隔天一早,周不醒的陷阱成功捉住一只鸭子。

宋长空顶着两个黑眼圈,愤怒:“你的陷阱根本一点用都没有!”

周不醒狡辩:“那是因为昨晚没人来,只来了一只鸭子,你看你嘴里那只鸭子不就上当了?”

九郡主举起鸭腿提问:“可是我感觉有点奇怪,为什么好端端的一只鸭子会自己去茅房?”

“……”

周不醒和宋长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因为有人故意试探?”

周不醒更自信了:“我不信那两个人没有三急,我从早守到晚就不信逮不住那两个人。”

周不醒想要守株待兔,九郡主打算主动进击,结果两人都毫无所获。

“可是船就这么点大,我们搜了好几遍,连养鸡鸭的地方都找了,船底也翻了个干净,偏偏就是找不到那两个人。”九郡主想不通,“难道我们都猜错了?其实那两个人已经跳海跑了?”

少年坐在船尾钓鱼,他闲着没事就来钓鱼,虽然从头到尾一条鱼都没钓到。

“若是当真跳海,他们活不过一夜。”少年抬手虚抓了把寒风,“水太凉了。”

如今正是深冬,晨风都刮得脸疼,穿着厚实地站在风中都有点冷,更别说跳进海里活生生游回陆地。

九郡主头上戴着毛绒帽子,红色帽绳系紧,帽子边缘的白色绒毛被风吹得像蒲公英那般轻轻摇晃。

“也就是说他们肯定还在船上,只是藏在一个我们没注意的地方。”

少年也穿了一件黑色斗篷,兜帽遮住大半张脸,黑色毛绒下露出的眼睛映着朝阳的光辉,耳下垂着两缕缠绕红绳的辫子,被海风吹得向后滑。

九郡主呼了口气,白雾挡住大半的视野,她揪了下少年的辫子:“阿月,你不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