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师父经常嘲讽他贼喊捉贼:“自己就是个小偷,还道貌岸然地教育别人不能不劳而获,他倒是看看他自己屋里藏的一柜子的宝贝, 哪个不是他不劳而获弄来的?”

四师父淡淡说:“我偷东西也有付出的劳动力,陆青衣, 你可不能说我不劳而获。”

五师父日复一日地想捋袖子和他打架:“阿酒,你听听这小偷说的什么话?偷东西就算他付出了劳动力?是他有病还是我有病?”

九郡主头上顶着一摞书扎马步,听见两位师父吵架根本不敢吭声,等四师父一如既往地拿着一堆宝贝骗走五师父后,她才松了口气,捧着脑袋上的一摞书颠颠跑去找四师父。

“四师父四师父, 我上次听大师父说你前几日出海送货时碰见水匪啦?”

“是啊。”四师父拨着金算盘算他昨日进账的数目。

九郡主好奇:“水匪很厉害吗?”

“也就那样吧。”说到水匪, 四师父倒是想到什么,停下拨算盘的手,耐心地与九郡主说,“阿酒,你日后可有想过出海?”

“想过哦。”九郡主耷拉着脑袋,“可是我现在连京城都出不去,更别说出海了,四师父, 你下次出海送货的时候可以带我一起去吗?”

四师父残忍拒绝:“不可以。”

顿了顿,他又说:“不过等你再大点,四师父带你回北域冰原玩儿。”

那时候她年纪小,没想过为何四师父说的是“回北域冰原”,而不是“去北域冰原”,只知道同他追问水匪的事情。

四师父去过的地方多,经验丰富,卷起一本书轻轻敲了下她脑袋:“等阿酒日后年纪到了可以单独出海玩儿的时候,若是在海上遇上水匪,可千万不要与他们硬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