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凉凉地瞥了眼她身上宽松的衣裳,停了一瞬,笑着掐了把她的脸:“你自己换的衣裳。”

她松了口气,偷偷觑他一眼。

少年似乎并不打算和她追究衣裳的问题:“头疼不疼?”

“头不疼。”她老老实实摇头,捂着肚子,可怜巴巴的模样,“可是阿月,我好饿,还有早饭吗?”

早饭和糕点都在锅里,还热着,冷了会有人加热,专门等她醒来后给她吃的。

九郡主换完衣裳去洗漱,一顿饭吃饱喝足,心满意足地瘫在椅子上摸肚子,美滋滋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来昨夜她闹着非要他脱衣裳陪她一起睡。

也许是肚子填饱了就有力气思索别的事儿,九郡主注意着少年新换的一身雾紫色的衣裳,倒是断断续续想起昨夜发生的事。

她苦苦回忆,勉强只想起来昨夜回房后发生的一些零碎片段,比如说,她是如何死缠烂打非要扒拉少年衣裳,委屈巴巴地说:“可是之前都是一块儿睡的,为什么今晚不能一起睡?”

少年被她扯住衣襟,与她脸对着脸,呼吸略微急促,双眸黑得浓郁,压抑着呼吸想说什么,没说出口,她亲了下他的颈,嘴唇碰到他滚动的喉结。

他猝然起身。

她被他起身的动作害得脑袋撞到床沿,一边疼的揉脑袋一边挣扎着要下去抱抱他,还要脱衣裳,因为太难受了,更难闻,睡觉的时候不舒服。

船上唯二的两名女子全都喝醉了酒,谁能给她换衣裳?

少年难挨地闭上了眼。

于是她自己老老实实把外面的衣裳全脱了,又跌跌撞撞走到柜子边找新衣裳,没找到,她在少年的房间,能换的衣裳则全在她自己的房间。

期间她撞到两次桌椅,少年不得已只好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