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没说话,放下筷子,托着下巴打了个哈欠,顺手撩了缕九郡主的头发卷啊卷,这些故事对他而言就像一团生肉,没有任何吸引力,因为谢清醒每年都要和他说一遍这个故事。

自从他成为半蛊人,谢清醒便像是找到了最后的希望,自愿成为苗疆的试蛊人,只为了让他早日变成真正的蛊人,从而解开陆听雪心脏上的寄心蛊。

可惜到最后,也没有彻底解开陆听雪的寄心蛊。

九郡主为了让少年卷头发更方便,搬着椅子朝他那边坐得更近了些。

“那陆听雪后来又是怎么死的?阿月以前不是给她和元帝调换了子母蛊吗?”周不醒提问。

九郡主跟着点头,随后想起来:“不对,你们怎么知道子母蛊被阿月调换的事?”

明明那天晚上阿月单独告诉她这件事的,他们为什么全知道了?

四人绝不承认那晚偷听墙角的事,含含糊糊将这件事揭了过去。

九郡主愤愤,他们偷听墙角。

少年给她顺毛,低声说:“下次割了他们耳朵喂狼。”

九郡主揪他耳朵:“你又开玩笑。”

少年笑了:“你又没用力。”

九郡主想用力,没下得去那个手,生气,不想再理他。

金玉贵将他俩的动作全看进了眼里,脸上的表情说不上是个什么意思,收回目光后继续说:“从来没人见过陆听雪的尸体,陆听雪是死是活,至今仍然是个未知的迷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