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杀人时用的那套身法,是谁教你的?”封无缘问。

少年懒洋洋仰望沙漠的月亮:“不想告诉你。”

封无缘也没太在意,给他扔了一囊水:“你认不认识谢长木?”

与此同时,他将少年白日使用的那套神鬼莫测的身法复刻般展现。

少年将水囊放到一边,单手托起下颌饶有兴趣地瞧着他:“我第一次听见有人叫他谢长木,而不是谢清醒。”

封无缘:“你惊讶的不应该是我也会这套竹上蜻蜓的身法吗?”

少年耸肩:“不是很惊讶,又不是只有我才能学他的功夫。”

封无缘脸上露出笑:“谢清醒是你什么人?”

“我师父。”少年想到什么,似笑非笑回瞥他,“不过他已经死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的死和我也有关系。”

封无缘深深看了他一眼,摇头:“和你没有关系,他自愿去苗疆做试蛊人,结果如何他都应该自己承担,更何况他人死在北域,他的尸体还是我手下的人替他收敛的。”

封无缘对少年的戒心彻底放下,拎着水囊坐在他身侧,与他闲谈:“既然谢清醒愿意收你做徒弟,那你肯定就是他一直在找的苗疆蛊人。”

少年脸上的笑淡了些。

封无缘又说:“你可知道谢清醒收人做徒弟的条件是什么?”

少年懒得说话,抽出水囊拧开盖子喝了口,荒漠夜晚的风有点冷,他无聊地拧着水囊盖子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