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封无缘反应过来,“没成亲之前不要乱叫人!”

不要乱叫人?懂了,那就是同意他和阿九成亲了。

少年放心地笑了,缓缓偏转眼眸看向已经放弃挣扎的封无缘:“族长一向谨慎,不会无缘无故地向中原求亲,整个苗疆只有一个人说的话她才能听的进去。”

封无缘眼皮一跳。

“眠师,无所不知的神秘人,甚至知晓如何封蛊。她随族长一道回的苗疆,救过族长的命,族长极为信任她,她若提议与中原和亲,只要给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族长不会不同意。”

少年语气寡淡,脚步缓慢地绕着寒池走了一小圈,伸手做出个抓的动作,似乎是觉得这个动作不够好看,反手试了下,还不错。

“封师兄,你两年前说要去苗疆见的那位老朋友就是眠师吧。”

少年虽然不与人来往,也不爱和人闲聊,但这不代表他什么都没发现,相反的,在苗疆待的无趣时他很爱观察族里人,包括那位总是唠叨得他头疼的眠师。

少年总觉得这位眠师和族里的人不太一样,可又说不上来具体哪里不一样,直到他从西域荒漠遇见封无缘回来后再见到眠师,莫名地从眠师眼睛里看出了一些不同。

封无缘提起谢清醒时,眼中藏着哀伤与悸痛。

眠师看见试蛊人时,眼中也藏着哀伤与悸痛。

眠师对试蛊人的怜惜,想必也是因为十分了解谢清醒当年以身饲蛊的那件事。

少年提起白羽长袍衣摆,随意地蹲在寒池边,探手试了试水温,眼睛看着水里没什么表情的自己,慢吞吞道:“封师兄,你两年前去苗疆,莫非是打算和眠师商量和亲一事?”

封无缘沉默片刻,怅然道:“果然只有你才配做谢清醒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