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三年来,他们根本见不面,霍成在电里也讲不清楚。
他没想到,霍小茶自己就把事情都弄清楚。虽然合同解得不是很好,是他也分得出哪个爸爸是真的。
霍小茶把东西放好,然跑出来,坐在霍成旁边,认真嘱咐:“大爸爸,我以会很乖很乖的,你和爸爸都不要走,好不好?”
霍成颔首:“好,爸爸和大爸爸以都不走。”
霍小茶高兴,朝他伸出手:“拉钩。”
霍成朝他伸出小拇指,霍小茶的小手握住他的手指:“拉钩上吊,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
傍晚五点,池迟从睡梦中醒来。
他昏昏沉沉的,想要从床上坐起来,撑手,就压到什么东西。
池迟恍恍惚惚地睁开睛,看见自己身边躺着个玛卡巴卡,右边是只小黄鸭玩偶,头顶还有只红『色』鸡冠的小公鸡。
这些都是霍小茶心爱的玩具,霍小茶把它们摆在池迟身边,让它们陪池迟睡觉。
池迟有些无奈,还有些困倦,倒回去,准备继续睡会儿,结果又压到只长条小狗。
池迟把小狗抱进怀里,闭上睛睡回笼觉。
这时候,霍成和霍小茶在面客厅里小声聊天。
个下午,三年没见的父子两个稍微熟悉起来。
霍小茶是“问题多多”,个下午都在提问题。
他抱着零食罐子,边吃长条饼干,边好奇地打爸爸大爸爸的事情。
“大爸爸,你的公司很有钱吗?爸爸可以不用拍视频吗?”
“大爸爸,你和爸爸是几岁认识的呢?又是几岁结婚的呢?几岁生我呢?”
“大爸爸,你和爸爸是怎么认识的呀?是怎么把我生出来的呀?周橙子的叔叔说,周橙子是从有害垃圾的垃圾桶里捡来的,我呢?我应该不会是这样的吧?”
霍成关电脑,靠在沙发上,问道:“你还记得周橙子的叔叔?”
霍小茶点点头:“记得,记得,太子叔叔。”
霍成顿顿,不自觉『摸』『摸』袖口:“你爸爸和他是大学舍友。”
霍小茶得入『迷』,连吃零食都忘:“然呢?”
“和我是个大学。”
“爸爸和大爸爸是同学。”
“不是,我比他大,时候已经毕业。”
“是什么?”
“是学长……校友。”霍成不自然地抬起手,『摸』『摸』鼻尖,纵横商界的大佬,难得有些不好意思,“时候周长命在国。”
“周长命是谁?”
“周长命就是周太子的哥哥,周橙子的爸爸。”
“噢。”霍小茶从罐子里拿出饼干,递给霍成块,“大爸爸,给你吃,你继续说。”
霍成咬口饼干:“周太子时候爱玩摇滚,周长命觉得他不务正业,就拜托我帮忙看管他。”
“嗯嗯。”霍小茶点点头,假装自己懂,其实他还没有学到“不务正业”这个成语。
“他们开学第天,我让周太子出来吃饭,顺便解下他的学业。”
“然呢?”
“然周太子拉着你爸爸起来。”霍成又咬口饼干,回想起当时的场景。
周太子很害怕霍成,就把这个刚认识几个小时的大学舍友拉出来,起吃饭。
当时霍成因为儿时经历和混『乱』不堪的家庭,有些厌世,甚至毁灭自我的倾向。
他在北欧无人看管的雪山滑雪,背着行军床和几个罐头在热带雨林里信步闲走,他像个强大的幽灵,在世界各地游走,等待死亡的随时降临。
周长命请求他帮忙管教自己的弟弟,也是按照心医生的要求,给友人点存在的证明。
当时池迟很穷,靠资助和奖学金才上大学,开学就马不停蹄地找勤工俭学,在个茶餐厅送餐。
池迟戴着粉『色』头盔,骑着茶餐厅配备的粉红『色』小电驴,载着周太子,慢慢悠悠地从校里骑出来。
他穿得也简单,干净的白衬衫。乌黑的头发和珠子,他好像正和周太子开玩笑,睛里和脸上都带着笑意,『露』出可爱的小虎牙。
霍成靠在迈巴赫旁边抽烟,抬时,在烟雾缭绕里看见笑容温暖的池迟。
从这刻开始,强大的幽灵开始有附身之处。
霍成怔下,随面不改『色』地把烟掐灭,野兽披上羊皮,换上笑容,绅士地向池迟问好。
霍成从此刻起下定决心戒烟,要优生优育。
得益于他刻的英明决定,霍小茶现在才能这么可爱和聪明。
霍小茶星星:“哇!谢谢大爸爸!”
霍成忍不住翘起唇角,继续炫耀:“第二天……”
正好这时,池迟推开房间,『揉』着睛,从里面走出来。
“几点?”
霍成坐起来,看向他:“五点,你饿吗?要不要吃饭?”
“嗯。”池迟扭扭脖子,拖着脚步,走进卫生间,“我先洗把脸。”
霍小茶悄悄拽拽霍成的衣袖,跟他咬耳朵:“大爸爸,第二天怎么样?”
霍成压低声音:“第二天,他们开学典礼,我临时决定受邀参加,池迟作为优秀学生代表,给我献花,还陪我逛学校,他很可爱。”
“哇!”
池迟从卫生间里探出脑袋:“你们两个在说什么?什么‘哇’?”
霍小茶抱住霍成:“爸爸,没什么。”
池迟皱眉:“谁帮你把零食罐子拿下来的?我不是放在橱柜最上面吗?”池迟板起脸:“霍成,你帮他拿下来的?”
霍成乖巧:“是我,我有监督他,只能吃片饼干。”
霍小茶看看大爸爸,看看爸爸。
嗯……怎么好像和大爸爸说的不太样?
池迟抿抿唇角,又问:“对,我在喝醉的时候,隐约见有个人说‘爱我’,不知道是谁呢?”
霍小茶立即举手,从沙发上蹦起来:“是我,是我!”
他跑到池迟身边,抱住他:“爸爸,是我,我好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