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指尖旋转的笔停下,禅院真好抬头看着从厕所里走出来,面有菜色的少年,脸上有露出一贯平静温和的表情:“酒醒了吗?”
禅院直哉:“……大概?”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清醒了。因为他现在已经可以正常和禅院真好对话,虽然脑子还有些晕晕乎乎的,但至少交流没有问题,那就——不算还醉着吧?
非要说的话,禅院直哉觉得自己是被禅院真好给吓醒酒的。他刚刚真的以为禅院真好在他脸上画画了,慌得一批。
那玩意儿可不好擦。
禅院真好站起身,禅院直哉吓得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禅院真好疑惑:“怕我?”
禅院直哉嘴硬:“腿软了一下而已!”
禅院真好:“……”
他现在要补充一点,禅院直哉除去不怕死精神外,还有一点也和以前那些刻意引诱他的人不同;禅院直哉,真的很搞笑。
各种意义上的。
禅院真好看在对方是老板的面子上,忍住了没有笑。他打开床头柜从里面倒出两粒明黄色药丸,然后又倒了杯热水给禅院直哉:“吃药吧。”
禅院直哉疑惑又警惕的看着禅院真好。禅院真好解释:“为了防止宿醉头痛的药而已,我总不至于给自己的老板喂毒药。”
把老板毒死了谁来给他发工资?
禅院直哉勉强相信了禅院真好对‘钱’的忠诚,接过水杯和药。水杯里的热水温度恰到好处,他借着水服药,嘴巴里还没来得及尝到苦味,药丸就已经被温水冲了下去。
他握着水杯,喉结动了动,味蕾捕捉到一丝淡淡的甜,是药丸外层糖衣的味道。
那药似乎还带有一点催眠的效果。刚服药没多久,禅院直哉就感觉到了一股难以抵抗的困意,他原本不想在禅院真好身边睡觉,却因为没能抗住那股困意,坐了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的在地铺上睡着了。
趁着大少爷睡觉了没空做妖,禅院真好先把自己的花盆抱去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