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真好退后两步,转头看向一边的全身镜。
镜子里穿一件灰色长袖和黑色校裤,年龄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间的男性,个高腿长,有一张绝对引人注目的漂亮脸蛋。
现在那张苍白的脸蛋泛着红。
不仅仅是脸,似乎连眼圈都泛红柔软。
禅院真好伸手一摸自己额头,了然:是发烧了。
确实,失血过多又在外面晃了那么久。之前为了岔开禅院直哉的注意力,还在阳台风口的地方站了好一会。
咒术师也不是超人,这种情况下会感冒是在所难免的。只是自己一生病说不定禅院直哉又要开始给自己找麻烦。
禅院直哉就是那种不把他压得死死的,不出两分钟就会开始给你挑刺还会骑到你头上来的狗性格。
……总之,耳朵发烫只是因为发烧,这个认知还是让禅院真好松了一口气。
虽然受了伤,但要哄骗住禅院直哉不算什么难事。
契阔反噬虽然会反复不固定,但只有初次才最激烈,后面反复的余温很容易撑过去。
高层未必在意北山的死,但一定在意自己的脸面。反正是发生在自己辖区里的事情,诅咒师和那群麻烦的异能力者,或者盘星教那群邪/教,随便找个倒霉鬼把锅推出去就行了。
这件事情最棘手的地方在于知情者不止自己一个。
北山的私生女,组屋鞣造,还有经常和组屋鞣造合作取货的几个诅咒师,都有可能知道这个消息。
虽然说已经完成的任务绝不后悔也是禅院真好的工作准则之一。但这个任务的后续麻烦实在有点超出他的预计。
他倒是知道北山一直和咒术界的人有所接触。只是杀死小情人和私生女这种活肯定没有正规咒术师愿意接,所以才走歪路找上自己。
但北山背后的势力居然是咒术界高层,这点禅院真好倒是真没有想到。
毕竟高层明面上支持的议员明明是北山的政敌。
啧,好一手养蛊技术啊。
与高层那群老头子相比,御三家还是太保守了。
保守也有保守的好处。
禅院真好按了按自己隐隐作痛的伤口,叹了口气:“我最烦聪明人了,还是和御三家打交道舒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