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应过来,恼怒,超大声:“哪个直男一早醒来看见身边躺个男的,心里不咯噔一声啊!”
禅院真好扯了扯自己的长袖,持续阴阳怪气的委婉:“我穿衣服了。”
“如果真的发生什么,我觉得第一时间看裤子的人也应该是我。”
他委婉的表达了如果发生关系,不管怎么看都是自己更吃亏。禅院直哉额角青筋暴怒的跳了跳——虽然自负,却也觉得这句话好像有点不太好反驳。
毕竟禅院真好太好看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试图回忆昨天发生了什么:禅院直哉还记得自己被禅院真好两三句话哄得跟他回家,然后两人进屋尬聊几句之后外面就开始放烟花,再然后……
再然后怎么了?
禅院真好的话打断了禅院直哉的回忆:“所以你早饭到底要吃什么?看在昨天你扶我回来的份上,早饭免费。”
禅院直哉皱眉,关于烟花绽放之后的记忆都像是隔着一层毛玻璃。
难道是自己睡晕了?
摸了摸自己后脑勺,禅院直哉干脆先扔掉那个问题:“随便吃什么,你看着做……先说好,我不洗碗。”
禅院真好无奈:“也没有指望你做这个。”
他拿了件外套披上,拉开阳台窗帘后,出到阳台给花浇水松土。
阳台和卧室是被玻璃拉门隔开的。禅院直哉坐在床上,一抬头就能看见禅院真好的背影。
他原本没打算关注禅院真好。但既然是视线所及,又忍不住多看两眼。
背对着他的禅院真好微微佝着背在给那盆绣球花洗叶子,肩膀松散的往下耷拉着。
忽然他后背更佝,单手握成拳抵着嘴唇咳嗽起来。禅院真好咳得并不撕心裂肺,但偏偏每一声都格外伶仃。
禅院直哉第一次知道病弱这个词即使安在身高一米八的男人身上也绝对不会违和,还让人有点不自觉的关注和怜爱。
他假装无所事事的晃到阳台门口,单手揉着自己脖颈,眼睛看向阳台外面的高楼:“你——那个,昨天伤得很严重吗?”
禅院真好放下洒水壶,侧身:“嗯?”
禅院直哉抬高下巴,屈尊慰问:“看你咳得要死了,问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