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这条双法并修的路上，已经布满了无数前辈们的尸骨。

但他没有去阻止余歆，因为他很清楚，只要是踏上这条路的人，无论是什么忠言劝诫也都不会听的。

“苏导师，耽误一下您的时间。”

苏间闻声回头，只见一个穿着白色校服的漂亮女生，脸上正带着礼貌的微笑和他说话。

他看了一眼林静溪手中的文件袋，就大概能猜到她是来找谁的了。

“余歆，你先停下。”苏间对着后排懒散的叫了一声。

余歆停下动作回头看向苏间，随后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向着林静溪走了过去。

周围淬体的学生也纷纷侧目。

“喂，他俩之前那谣言，该不会是真的吧？”

“你们想啥呢，林静溪只是把他当朋友而已。而且最近我听其他人说，林静溪和金阊是有这向恋人关系发展的趋势。”

“金阊？那家伙相貌和实力都没得说，确实挺配林静溪的。”

“虽然余歆现在实力也很强，但和金阊一比就差太远了。而且余歆的心法还是个残卷，他最终肯定还是要沦落凡庸的。”

……

来到林静溪两米左右的位置，余歆就停下了脚步。

既然她想和他保持距离，那他就对此多加注重一下。

“找我？”余歆问。

两个字简单极了。

林静溪是个爱笑的女生，她平时笑起来很甜美。

但此刻她看着站在自己两米开外的余歆，脸上的笑容却有些不自然。

在看到余歆之后，她脑海中翻涌起他满身是血的画面，她就打心里的不想笑了，但为了显得很坦然，她却硬让自己保持着笑容。

“系院主任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林静溪将手中的文件袋拿了起来，向着余歆走了一步。

余歆站在原地，伸直了手臂，拿着文件袋的底部接了过来：“这是什么？”

“天命系的转系资料，你回去填一下，就可以去天命系上课了。”林静溪说道。

“多谢。”

言罢，余歆拿着文件袋就转身向队伍里面走去。

在他转身的一瞬间，林静溪的一只手不由自主的想要抬起来，抓住他的胳膊，再和他说些什么。

这一次见面，她在他的脸上只看到了淡漠，他没有以往见到她时的高兴，他的双眼在看着她的时候，也没有以前的光彩。

她好像看到了梦境中，那个对被她伤害到对她绝望的余歆。

“等一下。”

她没有抬手，却开了口。

余歆回过头：“请说。”

她看着他的脸，越发觉得他像梦中遭罪后的模样。

似乎是心中某些情感更浓了，她不得不把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更浓，才可以将其给掩盖。

“那天在花园里，你为什么突然问我相不相信前世？”林静溪笑着问。

余歆没有立刻作答，林静溪既然能问他这个问题，那也就是说她前世的记忆已经复苏的越来越多了。

他必须赶快，再赶快，抓紧时间还债。

因为前世的记忆中，肯定有着林静溪对他的恨。一旦那些记忆复苏，说不定林静溪就会和他反目成仇。

他所剩的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