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斐在这个雪道滑了快一个小时,算是过了瘾,中途那个穿着蓝色滑雪服的人没再上来过,大多时间都坐在平缓的地方休息,抬头往高级道看。

临走时,赵斐特意过去跟他搭话,很自来熟地问他怎么后面不滑了,说他滑得挺好的。

对方戴着头盔滑雪镜,赵斐只能看到他流畅冷白的下颌线。

那人在他说话时会轻轻偏过头去。

“打扰你了,拜拜。”

看他不想理人,赵斐挥挥手就去找江源他们了。

晚上回到酒店,赵斐泡了会儿温泉,准备出去吃夜宵时,在廊道又一次遇到了那个穿着深蓝色冲锋衣的人。

进了他对面的套房。

第二天一整天,赵斐就没再遇到过他。

他原本以为这个总会碰到的有缘人已经走了,却在第三天的早上,发现服务员在敲门送药。

当时他正要出门,瞥了眼,是感冒药。

门打开后,一只手伸出来拿了药:“谢谢。”

服务员走了。

赵斐在听到那道声音后,一把拉住对方门把。

里面的人见关不住,皱眉烦躁地开门看,下一刻身子僵住,几乎是慌乱地关上门。

可到底生了病,又事发突然,赵斐几下子迅速抵开了门:“陆覃!你、你怎么成这样了?!”

其实更应该问他怎么会在这里,但一看对方面无血色的模样,下意识就问了更重要的。

如若是平时,他自然不会这样闯进去,就算不小心遇上,也能避则避,可在离邵京那么远的C市,他不可能对一个曾经关系不错的病人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