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齐齐跪下，一边打自己的脸，一边哭嚎着：“对不起，对不起。”

姜滚那波澜不惊，一直带着冷笑的脸僵了僵，但脊背依旧紧紧的绷着。

“太小声了，大声点。”泽希慵懒的道。

泽希声音不大，却像是一股阴风，吹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带头的混混全身一颤，偷瞄泽希，见泽希嘴角幽幽的弯着，眼睛也在瞧着他，那琥珀色的眸子如地狱的寒潭，两声诡异的轻笑抖落。

落在他的心地，只剩下惶恐，于是更加卖力的给自己一巴掌，在也不敢去看泽希。

姜滚瞧见了泽希这极致惊悚的笑，原本脸上的无声的冷笑一僵，缓缓收了，只余惨白。

“竟然道歉了，就滚吧。”

那些混混听了泽希的话，一点都不敢含糊，用最快的速度跑了。

小混混中有好奇的，打算躲起来偷听，却被带头的混混拎着耳朵带走了，边跑，边压低声音怒骂：“你不要命了。”

“你到底是谁？”姜滚脊背贴着墙，警惕的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我要和你做笔生意，一笔把你从地狱拉回现实的生意。”泽希没有说是什么生意，她注视着姜滚漆黑的眸子，一字一句。

没有人天生是坏人。

没有人喜欢一直呆在黑暗里，但从没有人拉他们一把，所以他们就只能一直呆在黑暗里，最后成为黑暗里大家畏惧的一部分。

“你真的能......？”姜滚欲言又止。

泽希耸肩，并没有直接回答姜滚，“不试试怎么知道。”

姜滚望着泽希在黑夜里依旧透彻的眸子，扯了扯一贯冷笑的嘴角，漆黑的睫毛帘子颤动，像是栖落黑色的蝶花，“那就试试。”

姜滚的声音里透着股漫不经心。

但泽希知道，他只是习惯了冷漠，这并不是他内心想表达的情绪，只是没有经历过被人拉一把的感觉，所以不太会表达。

“不怕我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