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燃猛的一顿,“我今天生日吗?我怎么都不知道?”
“九月九,登记本上。”泽希道。
程燃愣了愣,恍然“原来你那么早之前就注意到我呢?”
长白山招生考核不仅要写名字,还要写生辰八字等相关信息,可能是那个时候,泽希瞟见了他的生辰。
他如今小孩模样,在长白山也不似百年前那么张扬,泽希应该还不知道他的程燃才是。
即使知道又如何?她都把自己给忘了。
自己两世都把她记着,她却一别百年把自己忘了,还真是,没良心。
没良心的——泽希回到山河岭倒头就睡了,冷汗从她的额角滑落,身体也在朦胧的夜色中悄然抽长。
自从泽希来到长白山,白纸就一直观察泽希,泽希和师傅真的很像。
有时她望着泽希发呆,恍惚间眼前的小女孩就成了坐在蒲团上,静静看书的师傅。
他就坐在那,在氤氲的茶汽中。
那会儿他受伤的厉害,师傅让他在荷花池里泡着养伤,那是他第一次那么近距离的看泽希,不需要害羞,不用回避,也不需担心这样的行为会不会引来师傅的厌烦。
可惜他和师傅独处的时间总是短暂的,程燃突然出现,打破了这场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静谧美好。
夜晚,白纸瞧见泽希房间烛火忽的点燃了,晕黄的烛火照映出了一个修长的轮廓。
一看就知道,里面那人绝不可能是泽希。
白纸皱了皱眉,握了握手中的绷带缓步靠近。
那身影清瘦修长,缓缓推开了进里屋的门。
白纸心中一紧,绷带在意念控制中抛出,他冷声道:“谁?”
那人脊背一僵,额角的汗水滴落,缓缓迟疑着转身。
白纸见到此人真容,瞳孔收缩,呼吸忽的一促,“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