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说,我问呢有用吗?”泽希反问,手指轻点了一下嘉树的脸颊,轻轻的,道:“一会阿姨问起来,你就说被路边的野猫不小心划到的,我们统一口径。”
“谢谢。”
“谢什么?阿姨给我买了那么多好看的衣服,我总不能对她的儿子见死不救吧。”泽希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声音轻快,好似恢复了初一时的活泼狡黠,但仔细一瞧,她又把自己缩进了刺猬大衣,清晰的分析自己与对方的距离,划分界限。
不给你靠近,你一旦靠近,就会被刺的满身伤。
半夜,泽希在床上躺着,但眼睛透亮一点睡意也没有,她的耳朵能很清楚的听到隔壁,嘉树所住的房间门,嘎吱一声,被人尽可能小声的打开了。
然后嘉树小心翼翼的踮着脚,屏住呼吸,一路往下,到了一楼,打开了大门。
泽希起身,拉开窗户往外看,看到那一团黑影没入黑暗里,才关上窗。
直到凌晨四五点,嘉树才静悄悄的回家。
这几天皆是如此。
嘉树的身上会时不时的出现一点伤口,大部分都不在脸上,要是在脸上,嘉树的母亲问起,嘉树和泽希的统一口径都是路上遇见了一只野猫,玩的时候不小心磕到的。
要是嘉树的母亲想在问细一点,两人就不吭声了,默契的什么也不说。
元旦放三天假,陈叔请了长假,打算回老家一趟,可能要五六天才能回来,天苟自告奋勇的又当了一回他们的司机。
大冷天的,要是不用上班,嫌少有人愿意出来到处溜达,都喜欢躲在被窝里软和,所以在南方,冬天的时候堵车,尤其是这种车流量并不是很多的路径堵车是一件很稀罕的事。
但正巧被天苟撞上了,天苟嘀咕,可能是前面出了什么交通事故。
不得已,天苟选了一条稍远的路送他们回学校。
下车的时候,天苟叫住了泽希:“你之前放我这的扇子,我找着了,在公司,中午的时候送来给你。”
天苟这一句话来的没头没脑,但对于泽希来说,扇子等于白泽,而天苟突然提起白泽,定然是有事要找她商量,而且是与任务有关的。
“不麻烦,明天给我就行。”泽希道,但暗地里却给天苟比划了一个好地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