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了名后，就拎着裴洋一起进了厕所。

江崇看着自己这一向不正经的侄子，难得迟疑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如果我说是真的，你会信吗？”裴洋掏了掏耳朵耸肩道。

“我相信，但我接下来问的每一个问题，你都必须认真回答，只要你说出来，我都信。”江崇盯着裴洋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裴洋难得见自己小叔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人，犹豫了一下道：“小叔，你问吧。”

“你......真的能看到死人？”江崇问道。

“死亡五天以内的，在香山市我都能看到。”

江崇点头，“第二个问题，泽希和陈希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裴洋沉默了一下道：“这个问题我只能说陈希没有死，但她并不是正常的活着。”

“最后一个问题，泽希是怎么认识你的？”

江崇这个问题很微妙，不是问裴洋是怎么认识泽希的，而是问泽希是怎么认识裴洋的，前者，裴洋肯定是不会说实话的。

因为裴洋知道泽希是因为地府的工作，他必须隐瞒，但后者，那就大可以说了，完全没有什么需要忌讳的。

只是......

“我穿门而入，被人用狗赶出来了。”裴洋还记得，刚认识泽希的时候，泽希为此事，调侃了他好久，还说了他好久色狼，印象深刻。

江崇听到这个回答，嘴角扯了扯，很惊讶，但却不意外，意料之中

“裴洋，你听清楚了，不管泽希是否就是陈希，再有人问起，你就说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这不是可以随便能拿来开玩笑的事情，陈希身后涉及的关系网一但信了你的话，不只是江家，裴家也会被牵连进里面。”

江崇严肃的道，傍晚的夕阳透过厕所的通风口一角漏了下来，把江崇眼底的忧心的微光印在了裴洋的心里，久久难以忘怀，他愣愣的点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