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她说的有几分道理上,皇甫啸雲想起府中的库房里有不少好东西,明日挑个珠钗什么的送给她。
“明日再送。”
“哼”幸韵星才不吃他这套,连这点诚意都没有,真要是嫁给他了,指不定他如何的轻慢自己,“明天不来了。”
皇甫啸雲只当是她在说气话,如此任性的脾气,不能惯着。
幸韵星盘腿背对着他而坐,等了一会儿,不见他来哄自己,便悄悄的用眼角余光偷瞄他……
只见他手握刮刀,正若无其事的刮着脸上的胡子。
“我走了。”幸韵星故意把声音说的很大,她还站了起来。
“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了,外面的天儿下过雨。”清润温和的声音说道,她穿成这样,在府中行走成何体统!
她当然知道外面下过雨,而且,这雨还是她让老天爷下的,可……她没衣服换呀!
明亮亮的小眼神儿落在木施的横杆上,那里搭着两件亵衣,其中的一件洁白干净。
不给玉佩,就把他衣服穿走!
眼下也没合适的衣服给她更换。
于是,幸韵星走到木施前,扯下那件干净的亵衣,走进屏风后面换上。
亵衣宽大,穿上后就像唱大戏一样,袖子长到撸不起来,衣身松松垮垮的遮住了大腿。
她甩了甩长袖,学着唱京剧的戏子“咦”了两声。
“你会唱曲儿?”皇甫啸雲被她明亮的声音吸引来。
“不会。”
幸韵星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头发还是湿漉漉的,在滴水怎么办?
犀利的小眼神又盯上另一件亵衣,二话不说的就扯下来擦头发。
皇甫啸雲被眼前的这一幕惊愕的语竭词穷,她竟然穿着自己的亵衣,露出白嫩光洁的玉腿……
冰肌玉肤,滑腻似酥,若非亲眼所见、亲身所感,皇甫啸雲又怎会明白“温柔乡、英雄冢”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池中男人的胡子只刮了一半就停下来了,凛然威光注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