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喜欢一对一教学呀。”乐伊想了想,“香江那边这样的家庭教师已经比较成熟了,内地才刚刚开始,你要是能做出名声和成绩,也不错。”
何止是不错啊!
要是操作的好,往来无白丁也不是玩笑。
“乐伊,你也支持我吗?”王红霞两眼放光。
“当然!”王红霞见识过金融世界的纸醉金迷还能沉下心来踏踏实实做自己的事业,乐伊对她的心性非常满意,“千金难买我乐意,能有一件自己喜欢的事情做,那也是件幸事。”
得到了乐伊的认可,王红霞瞬间感觉有了自信,这是一夜暴富都没能让她获得的底气:“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要是我就这样放弃了,那肖清清的目的也就达到了,那我还是输了!”
“这么高兴的时候就别提那么扫兴的人了好吗?”孟与同翻了个白眼,“还顶替,多不要脸啊!”
王红霞若有所思:“也不知道哪个真肖清清,现在怎么样了?”
偏远的小山村,身材高壮的肖清清呆呆得坐在屋内,可是外面带着刻薄和奚落的乡音依旧源源不断得飘进来。
说话的是村里人脉很广的一个婶娘,最喜欢的就是东家长西家短的串门,嘴巴很厉害:“女孩子读书有什么用?看你这样一年有一年的供,还不是没考上吗?要我说,嫁了也就算了。”
除了她,还有来看热闹的乡人:“就是,清妮子也十九了吧?难道还要再供她读一年?那都二十了,干脆别嫁人了,在家里当一辈子老姑娘吧!”
肖清清的父亲肖志文是当年下放的知青,后来在村里娶了一个地主家的女儿,成了家生了娃,就没能回去。
他是外来户,在本村没有兄弟,母亲那边成分不好,没有兄弟不说,就是外祖那一辈有点关系,也犯着忌讳不亲近,过年都没个亲戚来往的。
在村里没有人帮衬,他们一家便成了出了名的老实人,加上他知道这次对方的来意,更不敢还嘴。
就是低着头蹲在门槛上一根接一根得抽着烟。
看到那脑袋顶,那些个亲戚就知道这个倔货的打算了,恨铁不成钢得巴不得立刻把他闺女绑上花轿。
“就算考上了,有什么用?考上个中专,现在中专都不包分配了,报纸上都说了,搞导弹的都不如卖茶叶蛋的!女人家家的读野了心,出去被外地野汉子骗走了,我看你一分彩礼都收不到!”
肖清清想笑。
她知道她家跟村里别人家不一样,她父母跟她说过,他们嫁女儿,不看彩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