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伊笑眯眯:“谢谢夸奖。”
“你写的?”李磊那眼神跟见鬼了一样,自家梆梆硬一巴掌可以拍飞三个彪形大汉的老板还会这么矫情?
“差不多。”乐伊晃着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出的大纲,让编辑自己润色了一下。”
“这里还有一篇,哦,《青年文摘》。”李磊实在受不了洗脑包一样的鸡汤文,干脆让乐伊自己看。
用小灵通拨错电话结果意外收获爱情的故事。
“这个也是你写的?”李磊想看看乐伊脑子里是不是都是狗血。
“跟我没关系呀,大概是眼红稿费,跟风的吧?”
这不是废话吗?小灵通上市没几天,哪里就能有这么多的传奇?
但是这样的鸡汤文,有人喜欢啊,受众大啊,就不愁卖啊!
“这杂志社怎么也愿意发?”
《读者》、《青年文摘》这等走小资文青路线的媒体最喜欢传的就是德国干净下水道,美国霸气小护照的故事,符合目标读者的想象和定位嘛,怎么突然吹捧起国产品牌来了?
定位不符合啊!
乐伊呵呵:“不发?不发我就告他们了!”
说着从手边抽出一沓儿七八本杂志扔给他自己看。
封面上就有关于乐伊的文章简介,正文里详细描写了蓝香翻窗逃婚的心路历程。
换一本,这是禾觅初到盛海被人骗光了钱,跟乞丐聊天最后奋发斗志走上人生巅峰的故事。
再换,是乐伊因为幼年时期在农村做农活吃苦的经历才造成如今坚韧不拔的性格。
一连七八本都是这个套路,哪怕是同一本杂志之间的内容互相矛盾的都有,这本说禾觅逃婚出来搭车去了盛海,那本又说去了临安。
都是一样文艺矫情,一样的身临其境仿佛亲眼所见,更是一样的胡编乱造跟现实完全不搭噶!
这书上说禾觅去盛海的时候,她正在借钱给李磊他妈续命呢!
“这写的不对吧?”
“就是纯瞎编啊!”乐伊哈哈大笑,“《读者》就喜欢这一套,还说《见与不见》是仓央嘉措写的,‘世界最遥远的距离’的作者是泰戈尔呢!”
这是禾觅给她提供的素材,甚至到了她那边的网络时代,这样的内容依旧可以在朋友圈里大行其道不断被转发。
最逗的是终于辟谣了,说《见与不见》是藏族女诗人扎西拉姆·多多的作品,但实际上扎西拉姆·多多是谈笑靖的笔名,人家是个广东姑娘。
这辟谣辟了个寂寞。
这事还没完,11年作者发现自己的作品被人真的以为作者是仓央嘉措而转载,还出版了,还把出版社给告了!
出版社直到这时还以为这是仓央嘉措的作品,理由是《读者》就是这么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