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喝着茶的何知许突然狂呛了一下,整个脸窜红。
聂九歌连忙给他拍肩顺气,调笑道:“嘿,别害羞啊时安兄,逗你呢。”
“是吗?”乐有初勾唇,双手交叠杵着下颌,道:“何兄说不准还真喜欢你这款呢?”
这下轮到聂九歌呛到了,直接把茶水喷了出来,溅了零星到罪魁祸首手上。
“胡诌八扯什么鬼话?”
乐有初脸色一沉,聂九歌立即取出手帕起身替她擦拭,笑道:“失误,失误。”
“还是说说正事。”聂九歌坐回自己的位置,咳了一声,清清嗓子,道:“既然说这背后主子是个柔美女人,想必手无寸铁,还找我作甚?直接绑主夺地岂不两全其美?”
乐有初没好气地看向他,道:“百余家分店,全绑?再说,女人就一定手无寸铁?”
“百余家分店!?”聂九歌眼睛一亮,自动忽略她的后半句,比了个大拇指,露齿笑道:“还真是大生意啊,你找对人了。”
“午时启程,同我们走。”
“行。”聂九歌打着哈欠道:“我再补补觉,给你俩备的阁室让春香姑娘带你们过去,洗漱完便可用膳了。”
此处隔声甚好,推门而出便是廊台,凭槛赏曲多出几分诗意,戏台下座无虚席,看客被花旦演绎出的剧情感动得潸然泪下。
何知许前脚踏出门槛,又侧身递给他一个玉簪,道:“明昭,这个给你。”
聂九歌接过手端详了几番,笑道:“这簪子做得倒是精巧,时安兄是在哪买的?”
何知许面上闪过一丝紧张,道:“洛阳城……随手买的,看着与你相配,便买了。”
聂九歌捏在掌心,朝他盈盈一笑,道:“哦,谢啦,我很喜欢。”
“喜欢便好。”
……
穿堂风掠走弥漫满屋的水雾,屏风后哗啦啦的水流声悄止,一截素白的指头将椅上的白杉勾走,衣摆在空中转了一圈随即被揽上肩头。
正拨弄腰带之际,半透色山水墨画的屏风前隐约多出道黑影,不声不响地鞠了一躬。
乐有初拾起折扇,走到书案前,头也不抬地问:“宋嵇,事情办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