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没有啊!公子你……”灵姊猝不及防地摇头摆手。
“姑娘,千万谨言慎行。”蓝风眠突然出声,不冷不淡地插了一嘴:“官府可离这不远。”
“我……我真的没有说谎。”
乐有初道:“还在狡辩,看来是非报官不可了。”
“我……”灵姊咬着牙,此刻说没有说谎,那便是污蔑当朝天子,即便是反悔说她是说谎了,那也是迟了。
她不过是说了实话,眼下却左右都成了死路,一脸泪汪汪的抬头去看何知许。
何知许撇过头。
“姑娘,想要证明你是清白的话并不难。”乐有初看向她,又坐了下来,微微一笑:“让我们见见龙颜不就知真假了?”
“这……”
再迟钝愚昧,也该意识到这几人的不怀好意了。
灵姊泫然欲泣,泪眼婆娑,以为傍上了几位温文儒雅,有颜有财的公子哥,没想到色令智昏,说出的话被这笑面虎抓着了漏洞,这下倒真的进退两难了。
她虽说是这红袖坊的头牌,皇帝也曾临幸一二,可归根结底不过是一个舞姬,又怎敢带这几个来路不明的人去见圣上?
万一这几人心怀鬼胎,意图谋杀圣上,那她岂不是背上助纣为虐的恶名?
可眼下若是拒绝了,这几人后脚便去报官,皇帝自然是不会认他来过此处的,到那时扣下来的罪名也足以砍头了。
就在她踌躇不定,进退维谷之际,乐有初在她面前挥了挥折扇,这才回过神来。
“姑娘,不必担忧,你只需悄悄告诉我,圣上在哪一间阁室,剩下的与你无关。”
灵姊惊疑不决,沉默了半晌,点了头。
乐有初微微一笑,随即捏了捏眉心。
据灵姊所言,康平帝并非初次到此,可关竹县却是前个月才被攻陷的。莫非陈康早已里通外国,逆取顺受?若真如此,这几年来关竹县走私的银子,想必不止一半是到了康平帝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