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贺斯年没有正面回答顾北欢,而是从蒋南汌下手说:
“你说人与人之间需要绝对信任和尊重,所以你不惜以绝交这种老死不相往来的方式警告我,不许我把手伸向蒋南汌,现在你后悔了吗?”
贺斯年一直想调查蒋南汌。
他不止一次的告诉顾北欢,一段感情走入婚姻,最佳时期不能超过两年,只有当新鲜感和恩爱度都还在的时候步入婚姻,才算是真正的为爱结婚。
一旦超过这个年月,成就一段婚姻的,除了爱之外,一定还有诸多的算计和权衡。
不可否认,他说的有一定的道理。
但并非全部。
只可惜顾北欢没能成为那个意外。
突然听贺斯年说起蒋南汌,顾北欢很敏锐的问道:
“你觉得陆九渊是下一个蒋南汌?”
贺斯年摇头:
“你又没说不许我调查陆九渊,我这人,职业病犯了,就顺带手的查了查,但这俩没法对比,以前我不查蒋南汌,是因为你不许,现在我不查他,是因为他不值,所以,我没办法拿一个我已知的人去跟一个未知的人对比,这不公平。”
抛开滥情的私生活不谈,贺斯年真的算是人中龙凤了。
结婚前一个晚上,顾北欢是真的想找他去帮忙调查蒋南汌的底细,但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她顾北欢做事,向来拿得起放得下。
很多时候,无知是一种福气。
知道的太多,反而不快乐。
顾北欢点头:
“行,那你就说说你查到的陆九渊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贺斯年拿出手机导航:
“他如果只是你的男朋友,我或许会好好给你建议,但现在木已成舟,他是你丈夫,我再多嘴的话,显得我不厚道,所以,日久见人心,你以后会知道的。”
还卖关子。
这完全不是贺斯年的性格。
顾北欢也不强求,只是导航的位置,居然是一家疗养院康复中心。
据她所知,贺斯年孑然一身,无依无靠。
顾北欢很诧异的问:
“你有亲人在疗养院?”
贺斯年闭目养神:
“你去了就知道。”
能让他在生日当天前去探望的人,身份必定不简单。
因为疗养院在城郊半山上,路程较远,到达时间要十二点多去了,一路上不聊天的话会很闷,所以顾北欢主动找话题:
“你今天居然没让你的三千佳丽陪你,不怕孤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