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这样的画?”
顾北欢心想,我可不敢喜欢这样的画。
面对宋幼薇满心欢喜的提问,顾北欢很难为情的说:
“我只会做生意,这些琴棋书画之类的,太为难我了。”
偏偏宋幼薇不肯就此作罢,抚摸着画上男人的腰身,满眼魅惑的问:
“弟妹站在女人的角度,觉得这幅画怎么样?”
都说了不懂欣赏,她还要追问。
难道她是在试探?
顾北欢不由得多留了个心眼,装傻:
“画的很好,就是不知道模特做这个动作的时候,累不累?画这样一幅画,应该要很长时间吧?”
明着夸她,暗地里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情。
假装看不出来这就是画的蒋南汌。
宋幼薇娇羞一笑,毫不掩饰的回答:
“在我所有的画作当中,我最喜欢这一幅,它耗费了我整整三年的时间才画完,我这辈子,只会画一幅这样的画,往后余生,再没有人值得我三年如一日的画他了。”
这是表白吗?
顾北欢本想犀利的回怼她几句,可看到她满眼都是这幅画里的男人的时候,顾北欢又哽住了。
取而代之的是:
“画他的这三年,你开心吗?”
宋幼薇点头:
“自然是满心欢喜的,即便他每天都在我眼前,可这幅画深深的刻在我脑海里,弟妹,你爱他吗?你知道深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闪着光芒。
顾北欢觉得这是宋幼薇在向她发起挑衅,她莫名有些烦躁,不愿回答这样的问题,于是端起空了的汤药碗,很生硬的说:
“我不懂画,就不在这里打扰嫂子了。”
见她要走,宋幼薇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刚刚她只顾着沉浸在自己的感受当中了,忘了顾北欢跟蒋南汌九年告吹的恋情。
于是急忙辩解:
“对不起,弟妹,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想告诉弟妹,小渊是个好男人,他值得你托付终生,只不过...”
话里有话?
这算是衷心祝福?还是挑拨离间?
换个时间点,宋幼薇如果在她面前说这样的话,顾北欢一笑而过也就罢了。
今天莫名的来了兴致,问道:
“只不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