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他有多少光环加身,无论他获得多大的成就,失去她,就等于一无所有。
陆九渊如此卑微,顾北欢有片刻恍惚,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很可怜。
车外,暗处,多得是狗仔记者。
出于种种顾虑,顾北欢没有把话说绝,而是点头说:
“好,我可以当做所有事情都没发生,前提是,如果你能做到我只是回总部汇报了一次工作的话。”
雁过留痕,风过留声。
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怎么可能做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这就考虑陆九渊危机公关的能力了。
顾北欢当晚买了最后一趟航班飞回星城,她在万尺高空时,陆九渊还在动用自己一切能够发动的力量,封住酒会现场所有人的嘴。
看着去而复返的陆九渊,翟落白实在想不明白:
“别的女人深怕自己的男人没出息,怕那些酒囊饭袋自诩万贯家财,实际一穷二白,你倒好,家世好,人长的帅,又是商业天才,资产几辈子挥霍都花不完,最重要的是,你还痴情专一,你这样的好男人,世间早就绝种了,可你看起来,比入赘的窝囊女婿还卑微。”
陆九渊拍着他的肩膀说:
“你不懂,这就是爱情。”
星城。
机场。
顾北欢一上车,关棠就开始数落:
“姓陆的怎么回事,这大半夜让你一个人回来是几个意思?你们这才结婚多久?他想干什么?要造反吗?”
看吧,这就是闺蜜。
顾北欢等她吼完,才尴尬的回了句:
“是我把他丢在那里了,我这几天去你那里住,你得伺候我吃喝拉撒睡。”
关棠白了她一眼:
“小祖宗,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说说吧,在进我家门之前,我要搞清楚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决定着我是否应该收留你,毕竟陆家我可得罪不起,陆九渊那只笑面虎别看人前乐哈哈的,背地里绝对是个厉害的主。”
她还真是说对了。
一路上,顾北欢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一五一十的讲给她听。
直到进了家门,顾北欢往沙发上一坐,关棠摁着她的脑袋瓜,恨铁不成钢的问:
“你个缺心眼的家伙,你是不是傻?这么好的男人,现如今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了,你还一脚把人家踢开,给你能耐了。”
不过吐槽归吐槽。
她盘腿在顾北欢面前坐好后,立刻恢复了冷静:
“这么说来,陆九渊这混蛋接近你,算是预谋已久,虽然他身世显赫,但也不能抹去他变态可怕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