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你受累,帮妈妈搬把椅子来。”
顾北欢把椅子挪到何清渠面前,何清渠坐在椅子上,盯着鹭鸶:
“姑娘,不是所有的老实人都是接盘侠的,老实人被逼急了,也分很多类,比如我,要不是安歌这个小辈在,我真想来个泼妇骂街,过个嘴瘾。”
看来,何清渠是要跟鹭鸶算账了。
顾北欢挺起胸膛来,有人撑腰的感觉,简直不要太好。
而站在一旁已经完全震惊了的王安歌,此时急忙补了一句:
“婶婶随意,还请婶婶帮忙讲讲理,也好还我一个清白。”
如果单单是为了他,何清渠懒得自降身份。
不管他是不是强迫了人,何清渠最多只是建议他们离开陆家再做定论。
但鹭鸶欺负了她的宝贝儿媳妇,那可不行。
这笔账,必须得清算!
“你在我陆家的地盘,欺负我陆家的人,到底是谁给你的胆,让你如此目中无人?”
鹭鸶惊呆了:
“原来不是所有教书育人的都会讲道理。”
何清渠冷冷问道:
“讲道理?你配吗?”
鹭鸶咆哮:
“有钱了不起吗?肚子里有点墨水就了不起吗?你们一个个满口仁义道德,内心却不把我们贫贱之人放在眼里,今天这件事,你起码应该先了解再做定论吧?”
王安歌听了,急忙解释:
“婶婶,我真没有……”
何清渠抬起手来,阻止他开口,然后对鹭鸶说:
“我想听你说。”
鹭鸶裹着毛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此刻,她知道自己站不住脚,只能先发制人:
“我说什么还重要吗?我说的你们会信吗?你们根本不会为我主持公道,我又何必在你们面前自取其辱。”
何清渠冷哼:
“所以呢?姑娘,你想怎样?”
鹭鸶弯腰,捡起地上的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