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他有一个女儿在澳洲。”
不等贺知许说完,陆九渊立刻制止:
“虽然他罪大恶极,但他的女儿,也是无辜之人。”
贺知许不死心:“可是周权落网被绳之以法,对他女儿的妈妈来说,也是一种救赎,二少,你要想清楚,这是唯一能够追溯到的最早的一件事。”
这是周权最隐秘的往事。
贺知许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线索。
周权今年四十岁,个子高挑,长相也帅气,正因为这样,很多女人都容易被他的外表所蒙骗,加上他保养的很好,看起来就像是个三十出头的成功人士。
他最早作恶,是在毕业晚会上,把一个喝醉酒的女同学给带回了家。
后来,女同学举家搬去了澳洲。
就连周权本人,都不知道那个女同学为他生下了一个女儿。
陆九渊不赞同这么做,十八年过去了,周权的女儿在澳洲上大学,正是花一样的年纪,如果她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个丧尽天良的衣冠禽兽,那她该如何面对自己今后的人生。
所以,陆九渊深叹口气:
“即便只有这三年他作恶的证据,只要这些人愿意站出来指控他,也足够他在牢里关上小半辈子了。”
贺知许的看法则不同:
“他是大恶之人,今年才四十岁,就算关上个十年八年,等他出来,还是能够继续祸害别人的。”
所以,问题的关键在于有多少人站出来指控。
那些出国留学的,和已经嫁作他人妇的,估计是不会自揭痛处了。
思来想去,陆九渊稍稍稳定了一下情绪,对贺知许说:
“这样,人你先扣押着,周权欠一大笔钱,你就当是帮债主催债的,我要在鹿城待几天,你也不方便出面,这件事需要信得过的人去办,欢儿这边我暂时是全部都瞒着,你看看身边有什么合适的女生人选,去接近一下有可能出庭作证的受害者,尤其是前不久自杀的那家人,趁着他们还没搬走,去探探那老两口的口风。”
贺知许也是这么想的。
他打了包票:
“他们一定会出庭作证,我听说他们一直在走访他们女儿生前就职的公司,觉得是公司里的人对她女儿做了什么,才导致了他们女儿精神失常,只不过,这件事也有顾虑,不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