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顾北欢在病床前坐下,玩味似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告诉他:
“你根本不配被她亲手收拾。”
人贱自有天收的!
为了不让蒋南汌误会,顾北欢如实说道:“我就是想来看看你如今有多窘迫,或许我很恶毒吧,我跟别的女孩子不一样,她们都希望自己曾经爱过的人能永远幸福,而我希望你永远这么爱而不得。”
有怨,才有情。
蒋南汌被她那句话里的曾经爱过四个字给惊喜到了。
“至少你曾爱过我,虽然如今悔恨已晚,但能与你山水一程,我很荣幸。”
拜托!
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顾北欢被他给恶心到了,却还强撑着没有立即转身离开,而是问道:
“听你这话的意思,你这自杀,多多少少跟我脱不了干系了?”
蒋南汌苦笑:
“那天晚上,贺斯年来找过我。”
贺斯年?
其实顾北欢全都懂,但她必须装作什么都不懂。
在蒋南汌面前,她保持微笑道:“怎么?他又手痒痒了?来找你这个人肉沙包来练手?”
他被打的次数多了,竟也觉得习惯了。
只是他想起顾北欢第一次带他认识贺斯年时候的场景,贺斯年带了三个女孩子作陪,看起来就是一副不花心就会死的样子。
当天晚上蒋南汌送顾北欢回去,在车上他说:
“贺斯年喜欢你,我看得出来。”
顾北欢回了他三个字:“你有病。”
而后是笑到腹痛之后才罢休,补了句:“你连他的醋都吃,拜托你吃点有营养的东西吧?”
后来,贺斯年将花心滥情这四个字进行到底。
蒋南汌每一次见到他,都发现他身边带着一张新鲜的面孔,同一个女人,他不会带出来吃朋友的饭局两次。
故而,蒋南汌渐渐的也就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