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守不住!我们来此不就是搬救兵来了吗?”
岑夫子笑了笑,道:“豫州城现在已经夺回来了,难得就是将其守住,眼下是慎之为帅,邑军攻城攻的就是我儒门的城!诸位难道能眼看着我儒门的城被一群莽汉攻破不成?”
听他说完,几位大儒都神情古怪的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人开口道:“弘毅,你这说的也未免太过牵强了!”
“不牵强,绝不牵强!学宫那边若是问起,老夫就打算这么说!”
岑夫子笑了笑,接着正色道:“慎之说过,天心即民意,体察天心便要弄清楚这天下万民的所思所想!
贩夫走卒是民,小贩商贾是民,军中将士自然也是民,他之所有入朝从军,除了一腔热血以外,更是为了将来作出体察天心的鸿篇巨著!
老夫作为他的先生,为他肃清前路自是应该,但,诸位作为他的长辈,难道就不应该也出手帮帮他吗?”
“天心即民意?”
子荣大儒眼睛一亮:“妙啊!好一个天心即民意!弘毅,他们老夫管不着,这守城一事,你让慎之算老夫一个!”
“多谢子荣夫子!”
陆放心里一喜,急忙对他抱拳道。
子荣大儒摆了摆手:“无妨,老夫与你家先生相交多年,有什么事自会守望相助的!”
“不让你白忙活!”
岑夫子笑着晃了晃手上卷轴,道:“你那弟子也聚胆多年了吧?忙完此事,先师手书可借你让他参悟一年!”
“此话当真?”
子荣大儒一下就惊喜了起来,却又很快变得有些担心:“此乃先师赠与慎之的,将其借出就不怕学宫责怪?”
“有什么好怕的?”
岑夫子以手捋须,不在意的说道:“先师既然赠与了慎之,那便是慎之的东西,他自然有权处置,更何况,都是我们儒门学子所用,学宫又岂有责怪之理?”
其他几位大儒盯着岑夫子手上卷轴也有些意动。
“弘毅,我等若是也帮忙守城,这先师手书……”
岑夫子笑道:“自然可以,一年!诸位都可借阅一年的时间!”
……
从书院出来,巫清云便神情古怪的出言道:“豫州书院的这些大儒怎么、怎么……”
“怎么这么市侩?”
陆放对她笑了笑,道:“大儒也是人,只要是人就会选择趋利避害!要让他们出手没那么容易的,不然,先生也不会费那么些口舌。”
说到这,对岑夫子抱了抱拳:“辛苦先生了!弟子之前还在担心他们会不会答应出手呢,先生怎么会有如此把握?”
若是没把握的话,估计此来豫州他都不会答应。
“老夫先是晓之以理,又用先师手书诱之以利,还跟他们保证学宫那边由老夫去解释,他们还有什么理由不答应?这些个老东西,都精明着呢!”
“再精明,也比不过先生不是?”
“呵呵,跟老夫相比,他们自然……行了,先不说这个,走,去城主府!”
……
“报!”
一个斥候神情焦急的闯入青江边上的邑军帅营,一进去便拜下喊道:“豫州城已经失守,驻守在城内的六位将军皆尽被杀!”
“豫州失守了???”
营帐内正在商讨攻打事宜的众人都脸色一变,似乎难以置信。
“消息可属实?是什么人做的?”
看起来有些年迈的邑军主帅孙烨身边,穿着一身儒袍的方岳皱着眉头问道。
斥候回道:“消息是豫州城内留下的密探传来,说是大瀚的怒军天刚一亮就攻入了城!”
“怒军?”
方岳一愣:“他们不是应该在河对岸吗?怎么……难怪今天没有见到他和庞毅。”
“是瀚王前几天刚下令,由一万大瀚御林军组建的那个怒军?”
邑军主帅孙烨回忆了一下,道:“本帅记得你跟我说过,怒军主帅是个才从书院出来的,一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小子?”
“是,他叫陆放,得知我们攻入豫州的消息之后,在殿试上作出了一首文以具象的诗词,当场被瀚王钦点为他们大瀚的今科状元!”
“状元领兵?瀚王还真是……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