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有残忍到要用一个八岁孩子的命来施行他计划的程度。
喂药,喂食,在隐藏起来照顾了他两天后,眼看着修斯特即将恢复神智,夏普兑换了早就想好的能力,写轮眼。
他站在瘦骨嶙峋的小孩面前,居高临下,“今天起,你叫费恩。”
“费恩?”小孩在一片朦胧中被那片血色攥住视线,丝毫无法移动。
“去过平常人的生活,忘记过往,努力活下去。”
男孩的眼睛被红色渲染,脆弱的精神毫无抵抗地被完全篡改,“我叫费恩。”
……
送佛送到西,夏普又伪装成美国来的一个小商人,将已经完全忘记过去的费恩收养带去了美国,然后很快病逝,给费恩留下了一笔不大不小,恰能让他成年的钱财。
“希望你活的幸福。”夏普衷心祝愿。
他会承接修斯特的人生,而成为费恩的修斯特,将在战争没有波及到的国度活下去,他不知道这是好是坏,但为了自己的计划,他不可能连这点小事都下不去手。
伪装成修斯特的夏普学着小孩的样子躺在了牛棚里,在镇上的人眼里,他已经快一个月没出去了,于是那些邻居们开始怀疑修斯特是不是已经冻死或饿死了。
他们报了警,叫了收尸的人。
虽然这一片贫穷到警察都不想多管,但为了防止疫病,尸体他们还是会抬走的。
然后修斯特便理所当然的‘诈尸’了。
他用冻得青白的手指死死抓住了一个警察的袖子,低的跟猫一样的声音竭力出声,“救我”,他努力展现自己,“我会德语、英语、法语,我有用,救救我!”
军队都是看资历的,他并不想浪费几年时间,等到二战爆发时再去参军。
……
全民积蓄力量的二战前期,人才是急需的,不管是政治经济方面,还是军事科技方面,但因为条约的限制和周围所有国家趴在他们身上吸血的行为,让d国对外来人口并不信任,他们能用的,想用的,只有本国国民。
也因此,一个会三国语言的八岁小孩,警察没有任他死去。
一周后,修斯特坐在了审讯室里。
“你怎么会两国外语的?”对面是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
“我,我自学的。”
“自学?据我们调查,你并没有接受正规教育,在你母亲死后,你甚至连家里的电视机都典卖了,你怎么做得到自学语言?”
夏普咽了咽了口水,手指紧张的蜷缩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语言很敏感,听见别人多说几遍,我就能大概理解意思,收音机和广播反复播放几遍,我就能跟着说,只是,只是我不会写。”
突然想起什么,他又急忙补充,“我家以前有收音机的,不过后来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