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先不说伊祁泽漆身份的真假,她是断然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会是真的。
冬青快步上前挡在蝉衣的面前,面带“和善”的笑意。
“还请公子先行离开,姑娘诊治,外人不可留!”
“伊祁泽漆”讪讪一笑,“是我唐突了。”
他微微点头便转身离开。
至此,她这才收回眼神,再次看向伊祁氏。
抬手搭脉,脉象薄弱,撩开她的双眼,看着充血的双眸,顿时感到不妙。
连忙解开她的扣子,扒开衣服,映入眼帘的吓人毒纹。
此刻她便断定此毒为何毒。
她不疾不徐从将药拿出,点中穴道,让其能够顺利吞咽药丸,此药是为护心药,佑其毒素不要进入心脏。
冬青将银针递上前,她缓缓接过银针,眼中一沉,得罪了!
手中的力道不由地加深,整根银针没入,让她的胸膛开始产生明显的浮动,还能感受到疼,可见其中毒时间尚短。
蝉衣转而接过冬青手中的短刃,划开她的手腕,黑色的血液沿着手腕缓缓滴落。
屋外起风了,秋日的风不似夏日的酷热,不像冬日的凌厉,却带着属于秋日的温柔刀。
风越发的强劲,将院中的摇摇欲坠的黄叶卷起,黑云压城之势,席卷而来,不由地让人心惊胆战。
乌云笼罩之下,看不到一丝光,此刻仿佛入夜了一般。
明唐皇紧皱眉头,一言不发怒视着满堂跪着的奴婢。
属于帝王的威压,让在场众人都不由地惶恐,更何况跪着的下人。
一个个瑟瑟发抖,不敢出声。
直到房门被推开,明唐皇这才收起威严,转而望去,清冷道,“如何?”
蝉衣瞥了一眼在场的氛围,脸色不变,快步上前,“陛下,伊祁夫人的毒,臣女暂且压制住了,但若想要完全解毒,恐怕需要一样东西。”
“蝉丫头但说无妨。”
夏蝉衣微微抬眸,轻睨一眼“伊祁泽漆”,淡淡道,“回陛下的话,血——亲属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