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四殿下这段时间到底在做什么?但是很奇怪,这一点也不像他。
自从伊祁泽漆被关入御牢,便再也没有见到四殿下的身影。
他这是去哪了?
可是现下她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解决。
“伊祁泽漆”看着她的背影,脸上的笑意一沉,阴恻恻的黑眸看不出任何神情的变化。
他低眉撩开自己的衣袖,手臂上的一条黑线格外地惹人注目。
他不能死,他一定要活下来了,所以他需要夏蝉衣。
“茯苓,你怎么来了?”蝉衣有些出乎意料。
“蝉衣,你这是要去哪?”
她能清楚地感受到茯苓话语中的紧张,眉心也不由地紧皱。
“去看伊祁夫人,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听到这话,很明显茯苓松了一口气,打着马虎,“没什么?没什么?就是有些担心你而已!怕你累到了!”
夏蝉衣双手环抱冷凝着她,一言不发,被紧盯的茯苓顿感一阵毛骨悚然,“蝉衣,蝉衣,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她故意偏过头不与夏蝉衣对视。
“茯苓,不打算开口?”
宋茯苓讪讪一笑,踌躇半晌,“嗯……那个……我听周大哥说,现在文武百官联名上书要严惩神官大人。
说是要以儆效尤,此事京城百姓流传,都在观望着,朝臣要趁机给陛下施压,这是要逼着陛下赶紧做出决断。”
对于茯苓带来的消息,她并不意外,朝堂本就是个肉弱强食的地方。
他们好不容易才逮到这个机会,断然不会让伊祁泽漆有翻身的机会。
茯苓看着神色不变的夏蝉衣,一时间有些拿不准注意,试探性开口,“蝉衣,不担心神官?”
“我为什么要担心,不过多谢茯苓给我带来的消息。
最近若是茯苓不忙,替我去一趟圣医谷如何?”
面对这突如其来地转变话题,她先是一愣,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好啊!你要我去圣医谷做什么?”
蝉衣从衣袖之中拿出一个药瓶,交到她的手中,“你将这个交给我师父,然后替我好好孝敬孝敬他老人家。
我这近来太忙了,真没有机会去圣医谷。”
这种事她常做,倒也不生疑惑,于是乎点头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