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疏雨她的确不喜这一套,但心下却也明白,她如今一面与陛下拉线,一面与文相拉线,她再怎么样,毕竟都不是真正的文家人。
这文贵人,面上她还是要给的。
若是从前她定然不必理会,但今时不同往时。
文疏雨默默收回眼,转而对着陛下,悠悠开口,“陛下,文贵人待我极好,对我也很是照顾。
臣妾不知道陛下前来,故而此前应了太后娘娘的念佛的约。
恐怕也不能照顾陛下,还望陛下恕罪。”
文贵人也不是傻子,自当听出来了,这是文疏雨给她创造的机会。
看来她这个人还是有点眼力见的。
“姐姐,那可是太后娘娘的一片心意,万般不能辜负。
陛下,不如让臣妾来侍奉陛下。”
言罢,文贵人转而望向顾祁瑜,眸光里带着一抹魅意。
顾祁瑜转而放下手中的茶,低声道,“母后如此看重于你,自当不能辜负她老人家的心意。
时候不早了,朕还有要事处理。”
文贵人看着陛下离开的脚步,不由地跺脚,她是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差在哪了,以至于陛下如此不待见她。
文疏雨倒也没有想到顾祁瑜如此决绝,她倒是看不明白,这文贵人到底做了些什么事,让陛下如此不喜?
文贵人感受到周围的实现都在紧盯着她,她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讪讪一笑,“时候不早了,妹妹我也不打扰姐姐你了!”
一旁的宫婢们看到文贵人这落荒而逃的模样也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身旁的丫鬟秋菊悠悠上前,低声道,“主子,别在意,这文贵人就是这般小家子气的人。
时候不早了,太后娘娘想必也等急了。”
文疏雨微微点头,转眸望向秋菊,似有疑惑道,“秋菊,你在文家待了多久?”
秋菊:“回主子的话,我四岁起就卖到了文家。”
“也就是说,秋菊对文家事务,应当很是了解。
那么你可知道文贵人,是怎样的人吗?”
秋菊望了一眼文疏雨,随即不由地轻叹一声,“主子,有些话,奴婢本该多说,但主子心善,待奴婢极好,故而奴婢还是要提醒主子一句。
这文贵人还是不要接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