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道长、阿二、阿三几人正与张汶、苏昌等人杀的难分难解,汝阳王身边只有几名元兵在护卫。
许远、许月娘二人此时杀到,那几名元兵根本不被他放在眼里,他目光死死盯着汝阳王,暴喝一声,“狗贼,拿命来!”
许月娘抬手射出几根飞针,元兵残哼一声,或跌落在地,或伏在马背上不省人事。
许远身子一动,从马背上高高跃起,凌空一击拍向汝阳王。
这种绝境中,汝阳王竟跨马立在那里不闪不避,面色平静的看着许远,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
许月娘见状心中一突,急忙叫道:“小心!”右手疾震,一股内力遥遥送去。
许远一愣,掌风已将汝阳王的头发吹起,不知月娘为何这样反应。
但下一刻,方才被许月娘银针射倒,伏在马背上的鹰钩鼻元兵突然暴起,一指点向许远小腹。
对方半路偷袭,许远避无可避,他顿时色变,再杀汝阳王已是不及,只能反掌下拍,与对方两指对在一起。
指、掌相撞,对方内力雄浑磅礴远胜许远,又是全力出手偷袭,直接破掉许远的掌法,再抬手,另一只手再拍出,分明要置许远为死地的样子。
便在此时,许月娘的内力遥遥送到,鹰钩鼻元兵完全没有防备,被一掌正中后心,一口鲜血喷出。
那手只能无力垂下,许远一咬牙,嘴里满是铁锈味,他足尖轻探,纵身飞退。
此刻他心中一片懊恼,自己探知的高手虽然都不在汝阳王身边,但他这样的身份,怎能会丝毫都没有防备,将身边的人都派出去。
自己真是太天真了!
再看汝阳王,还是那般镇定,不过却是抬手从怀中摸出一个东西,抬手扔上天,“啪”的炸出一团璀璨的烟花。
许远心头顿感不妙,就要张口发啸声,但他甫一张嘴,就觉胸口一阵抽痛,猛咳一阵,只能屈指对剑一弹,顿时,一道剑吟嗡鸣声传至全场。然后他长剑一抖,直刺向汝阳王。
其他人闻听此剑吟,一时不解,但知道许远那边肯定发生了事,各自出手都急了些。
许月娘此时已然拔地而起,凌空大袖挥起,掀起一片飞沙,含怒向鹰钩鼻元兵落去。
就听那元兵一声厉啸,与许月娘激战到一起。
他虽然中了许月娘一掌,但是那一掌的掌力本就不是全力,又隔了一段距离,只受了点轻伤。
此刻许月娘交手甫一与他交手,便感到压力倍增,她的功力已臻至一流上乘,而此人竟比她还要高些,当即全力出手,死死将他缠住。
鹰钩鼻元兵瞥见许远不顾伤势去杀汝阳王,心头立急,出手间狠厉冷酷,一爪抓向许月娘胸口。
而许月娘竟不闪不避,抬袖间劲力喷发,直直的向他撞去。
堪比鹰爪的手掌刚一与衣袖接触,竟然丝毫无法寸进,如遇钢铁,坚逾千斤。
这门“流云拂袖”王含章当日传给他们夫妻,便勤加苦练,这般长时间过去,直入化境,比之上乘武学都不差分毫。
并且使出时随心所欲,信手拈来,简直就像郭靖和降龙十八掌,当然,是低配版的。
鹰钩鼻元兵一招一式带着草原特有的狂暴天性,犹如虎狼熊狮,煞气逼人,并且出手间招招搏命,完全没有章法。
而许月娘虽然久不在江湖行走,摸不透他的武功路数,但对敌经验可不少,身边那么多人彼此都对战过。
所以在和鹰钩鼻元兵过了几招发现对方的凶悍后,当即变幻路数,只防御,不进攻。
以她那出神入化的“流云拂袖”,足以化解对方的功力,一时间让元兵对她无计可施。
另一处,王含章力敌玄冥二老,双方刚一相遇,便以最凶险的比拼内力对招。
感受着对方体内源源不断的内力,玄冥二老暗暗叫苦,他们二人加起来一百多年的功力,竟然全然不及对方,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想他们在江湖这些年,可谓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若不是担心张三丰对他们出手,二人的名头早已冠绝武林。
如今在汝阳王府,也是一等一的高手,是王爷最依仗的手下,谁知竟在这里遭遇了滑铁卢。
而且,他们竟然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
鹤笔翁忍耐着狂涌的内力带来的经脉抽搐,分出一半心神略显艰难的沉声道:“阁下是何人,为何要与汝阳王为难?”
“何人,取你们性命之人!”王含章眼中厉芒一闪,顺着双手输出的内力竟然再增三分。
鹿杖客、鹤笔翁二人大惊失色,直生出一股绝望之感,等那汹涌的内力冲入自己体内,登时仰天喷出一口鲜血倒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