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九年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琴酒就知道仲野义怀会被处理掉,这无关乎他究竟是不是能力优秀,也无关乎他能不能保守秘密,单纯只是因为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哪怕他自己对此毫无知觉,即便他知道的说出去也没人能理解。
他们就是这样自私且残酷的人,面对不想别人知道的过去他们简单的决定将其埋葬,仲野义怀不是第一个因此而被消失的人,可能也不是最后一个,有时候琴酒会想其他人什么时候会动手除掉他,就像他有时会想除掉其他人那样。
和坐在他旁边的唐泽航对视一眼,就像多年前一样,他们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对任务目标深沉的恶意。
“他们应该快来了,”琴酒拿着望远镜,他们在一个天台上,吹着夜风,“你该去了。”
唐泽航坐在天台的边沿上,已经换了一副面孔,黑色的利落短发,红色的瞳孔里是毫不掩饰的嗜血,他的声音轻快愉悦,“啊,我已经等不及要给他们个惊喜了,可惜仲野肯定认不出我了,真可惜。”
“恶劣。”琴酒的嘴角泛起一丝笑意,这是一场狩猎,“回去请你们吃鲷鱼烧。”
黑色的风衣像展开的翅膀,某瓶从来不好好走门的酒很对得起他的名字的纵身一跃,在一段风声在耳边呼啸的坠落之后稳稳的落在地上。
唐泽杉玉从远远的天台上透过瞄准镜看着这一幕,兴奋的舔了舔嘴唇,他也能做到这样,既然唐泽航动起来了,任务目标应该就快来了。
基尔站在私人机场外两栋建筑之间狭窄的缝隙里,她的目光落在进入机场的必经之路上,一条满是尖刺的金属带安静的躺在路上,只待目标到来,“还要等多久?”
“怎么,你没耐心了?”基安蒂趴在候机楼的天......
台上,两层楼的高度并不算高,但已经是私人机场内最为高的地方了,她的声音里带着隐隐的兴奋。
“那倒不是,我是担心目标别察觉风声,不来了。”基尔不太确定耳机里到底有多少人,琴酒是肯定在的,基安蒂她不算太熟悉,但也能听出来。
“肯定会来的。”这是陌生的声音,有些轻快,属于一个年轻的男人,“如果他察觉到了,肯定是在这里的人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