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笨,还不太记得住路线……”鹿阮一直很有自知之明,“我怕打扰你们,就在外面等你吧,而且咱们不是不让同学们知道我们住在一起吗?”

闻言,秦朝暮轻挑眉,往漆黑的走廊一瞟,“走廊灯坏了,你确定不怕黑?”

鹿阮不服气地嘟囔:“我哪有那么胆小。”

秦朝暮反问:“是吗?”

学生会办事楼是学校留下的美术旧楼,设施都在苟延残喘的憋着一口气舍不得下岗,非常老旧,但偏偏都还能用。

秦朝暮打了个响指,走廊的声控灯应声亮起,还没亮上一秒就立刻发出“滋滋滋”的声音闪烁起来,断断续续的映着墙上各个古老的艺术家画像。

不远处还亮着绿幽幽的“安全出口”牌,二者这么一结合,整条走廊瞬间变成恐怖片现场。

见状,鹿阮吓得后退一步,不小心撞到秦朝暮的身上。

他来的时候一心都在纪检部和部长上面,手机手电筒能打出来的灯就那么一点,全照脚下去了,完全忘记走廊上还挂着这些东西,现在乍一看还真被吓得不轻。

秦朝暮表情似笑非笑:“嗯?”

他站得笔直,似是觉得鹿阮的反应蛮可爱,甚至还有心情扶鹿阮一把,低头就能闻到一丝若有似无的小玫瑰香气。

是令人心旷神怡的香气。

他对信息素很敏感,也被迫闻到过无数信息素,现在已经演变成任何信息素都会让他不由自主的变得燥郁,不管是天生就有敌意的alpha信息素,还是原本应该能抚慰alpha情绪的omega信息素。越敏感越排斥,就连主治医生都说他这病再这样拖几年下去估计要让他完蛋。

但意外的,他很喜欢这支小玫瑰。

那小玫瑰的余香能抚慰他,也能护他很长一段时间不被其他信息素折磨,并强势的霸占他的鼻息。

“会长,我先前偷看你们的时候,他们也是这样看着我吗?”小玫瑰的主人并不像小玫瑰那么强势,鹿阮没有闻到身上因惊吓而不小心泄露的那点信息素味道,还沉浸在刚才看到的画面中,喉咙里咕噜一声,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一阵心悸。

“有可能。”秦朝暮垂首,放低声音,故意吓唬人,“说不定他们还能听见我们说话。”

“啊!”鹿阮一惊,也跟着放低声音,“那我们小声点,别让他们听见我们住在一起。”

秦朝暮忍住不笑,一本正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