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第一次被人标记,是有点紧张,你再来,我不会怕了。”鹿阮越解释,越觉得他说的是违心话。
他其实怕死了,其实一点都不想被还没有熟悉到那种地步的人咬一口。
“不用勉强自己,交换贴身衣物其实也可以。”秦朝暮提醒,“我开灯了。”
鹿阮闭眼缓冲强光,再睁眼那一刻映入眼帘的是秦朝暮稍微凌乱的衣领和裸.露的锁骨。那条原本应该老老实实系在颈间的领带正在鹿阮手里被攥得死紧。
“你把你的领带给我。”秦朝暮示意,“咱们交换用,应该能管一段时间。”
鹿阮瞬间有被秦朝暮机智到,立刻做出要解领带的动作。
见状,秦朝暮移开视线,逗他:“倒也不用这么急切。”
鹿阮手上动作一顿,耳根红了。
“我我我……”鹿阮不知道该说什么,鼻息间是好闻得上瘾的薄荷香,隐约还夹杂着他的小玫瑰香气,二人明明清清白白,却被他解领带的动作搞得好像真的有点什么事来。
气氛旖旎。鹿阮重新把领带系好,很想说审核大大我们真的就是交换个领带,吐出来的一句话说得哆哆嗦嗦的,“我累了,先上楼去了。”
说完就飞快跑了。
两小时后,鹿阮确定隔壁房间还有动静,悄悄把领带挂到隔壁房门的门把手上,屈指敲响,听到里面的人趿拉着拖鞋来开门后飞快躲回自己房间。
翌日一早,二人穿戴整齐坐在一张桌上吃早饭。
他们的衣着没有一丝错误,却又完全不对。
学校里一大早就在讨论昨天的事。
虽说学校在压这件事,但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高二这边还是有不少人得到风声,其中不乏传播当时和陈轶在一起的omega是鹿阮的同学。
鹿阮刚到学校就被黎继衍拦在教室门口。
怕被人听到,黎继衍蹙着眉头低声问,“昨天陈轶失控的时候在场的那个omega真是你?”
“嗯,不过我现在没事啦。”鹿阮笑眯眯的,状态很好。
黎继衍松一口气。
“去看医生了吗?是不是又要打抑制剂?”黎继衍猜到鹿阮会受影响。他父亲是abo科的医生,成天耳濡目染,还算了解要怎么处理受易感期影响的omega,下意识就想到了令鹿阮绝望的s3a抑制剂,一阵恼火,比鹿阮还生气,“操,陈轶这狗东西,害人精啊这是。”
他一直把鹿阮当亲弟弟,却没法替鹿阮分担抑制剂给鹿阮带来的痛,以前看鹿阮打抑制剂哭的时候除去心疼就是着急。
“没关系的,易感期失控是正常的嘛。”鹿阮反倒安抚起黎继衍来。
“你是陈轶的部长,昨天陈轶出事的时候我到处都找不到你,电话也不接,也不知道你住哪儿,我差点吓死。”黎继衍面色一点没缓和,“我就想问你到底搬去哪里住了,连我都不说了?鹿阿软,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啊。”
“你也不比我大多少,怎么就看着我长大了……好嘛,对不起嘛,我昨天去医院了,太忙了,就没有注意到你的电话。”鹿阮可怜地求饶,“我现在没事了,你不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