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瞬间老实：“嘁。”

秦朝暮懒得搭理江野，晃晃手中的袋子，“啵啵呢？”

鹿阮：“！”

秦朝暮催促：“嗯？”

“我……”鹿阮不知所措地摆手，“我没说要给你啵啵……”

秦朝暮恹恹地应了一声，面露可惜神色，“谢谢。”

“那、那你收下，我先回座位了。”鹿阮手足无措，打算开溜。

“先等等。”秦朝暮提着杨枝甘露，忽然想起上学期在校外的小炒店里、那杯段煜施送给鹿阮的杨枝甘露。

啧。

秦朝暮没什么表情地给江野去了个眼神，等江野自觉走远，开口提议道：“你戴我的领带很有可能被段煜施发现端倪，强大的alpha对同类的信息素也很敏感，你去和老师申请换到我同桌吗？”

“我发现了，今天阿继就有点感觉了……”鹿阮想起时还一阵心悸。

他现在的同桌是一中最不好惹的段煜施，也是个极具压迫感的超强alpha，平时做同桌还好，但他现在戴着秦朝暮的领带，指不定就被抓到。

按理说，他搬到秦朝暮同桌去是最好的选择。

可突然搬过去的话在同学们眼里不会太奇怪吗？万一被发现端倪岂不是又会有麻烦？

鹿阮拿不准主意，犹豫地眨眼，指尖轻轻搔一下脸蛋，小纠结，“可是老师都调好了呀。”

“也是。”秦朝暮赞同地点头，似是早就猜到鹿阮会这样回答，失落垂眸，模样蛮可怜，茶里茶气的，“你也别有太大压力，我这个罕见病不一定完全治得好，前几个月季桉已经让我做好心理准备，可能我……”

鹿阮：！！！！

原来……原来……

鹿阮小心翼翼接话：“活……活不久了吗？”

“这些事我没跟父母说。”秦朝暮敛眸避开鹿阮视线，“也希望你保密，可以吗？”

闻言，鹿阮这才想起他们昨天去医院见到季桉之后的事根本就没跟顾姨和秦叔说，因为怕说了以后却没任何用，让他们空欢喜一场。

想到顾姨秦叔，被季桉称为“很可能是秦朝暮唯一的救命药”的鹿阮顿感万分揪心，手握一条性命无比善良的他不再犹豫，“明天班主任来，我去申请换到你旁边！”

秦朝暮抬眸：“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