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说?那是谁的脸这么红啊?”秦朝暮将视线落在鹿阮软趴趴的脸颊软肉上,看见鹿阮下意识去捂脸,忍住笑意,十分恶劣地提醒:“耳朵也好红。”
鹿阮只好又去捂耳朵,搞得手忙脚乱,笨得不行,最后实在憋得急了,只能停下脚步堵住秦朝暮的去路,可怜地抬眸对上秦朝暮似笑非笑的眼神,轻声求饶,“你别玩我了……”
“啧。”前排竖着耳朵偷听的江野皱了下眉,“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那只狗太过分了!”
楚楚赶紧解释:“情趣,这是小情侣的情趣!”
单身大虎感叹:“要是我能找个omega当对象,听他这样跟我撒娇,我也顶不得住啊!这也能怪会长不当人吗?”
后方,一字不落听下这些话的秦朝暮无辜地轻拍鹿阮头顶,心想他不是还没不当人吗?
好在一通求饶下来鹿阮发热的脸堪堪冷静下去,准备比赛前期还去找秦朝暮借他护腕一用,按照惯例在身上喷了些信息素阻隔剂,免得运动时泄露影响别人。
鹿阮将刚洗过在秦朝暮兜里揣了一天染上薄荷香的护腕放在鼻息间轻嗅,待薄荷香将他躁动不安的心安抚得平静后这才满足地笑起来,表示会长真好用,一会儿比赛一定会努力的。
而秦朝暮从始至终只是盯着鹿阮不说话,眼底带笑,要鹿阮在赛场上注意安全,尽力就好。
一通互动下来还挺像热恋期的小情侣。
反正就是羡煞旁人!
终于下课铃声响起,不出五分钟室内篮球场就坐了一大片人,观众们鱼贯而入,热闹程度堪比上一届最后争夺联赛名额的校内决赛。
今天对战的是五班的二队,巧合的是对秦朝暮念念不忘的林念忘也作为球员混在里面。
林念忘穿球服的扮相也挺乖,换做是以前自然是会被观众们讨论着说好看的类型,可今天大多来看比赛的观众都是冲着鹿阮慕名而来的,反而让他这个上场前好好打扮过一番的人像个小丑。
鹿阮高一跟林念忘是同学,彼此没什么仇,不过虽说他跟老同学相见生不出什么敌意,但到底还是心虚的,毕竟他正戴着别人心上人的护腕,闻着别人心上人的信息素,还跟别人的心上人成了彼此的药经常贴贴牵牵,传恋爱绯闻也解释不通。
幸好林念忘脾气也很好,吃醋的时候也很有教养地跟鹿阮颔首一笑,然后毫不掩饰地将目光放在鹿阮身旁的秦朝暮身上。
可秦朝暮懒得搭理他,盯着鹿阮可爱的发旋头都不抬。
鹿阮苦笑,心想会长也蛮累的,都无情拒绝过了还没林念忘被放弃,真爱变成纠缠就很令人苦恼哇!
鹿阮受不了,捱到比赛开始就赶紧小跑着进场了。
场下,看戏的人比场上打比赛的人还兴奋,纷纷要鹿阮这个正牌打爆对面那个虎视眈眈的情敌。
鹿阮被寄予厚望,不出所料的输了。
大家早做好输的准备,反而如释重负,一点也不难过。
对比起来,场外的观众比他们还意难平。
这就离大谱。
“真输了?意思就是以后都看不到软部长打球了?这是软部长的退役赛??”
“不——!我期中考前唯一的乐趣了!”
“没事别怕,期中考过后还有小魅魔,听说排练的时候小魅魔就特别令人血脉喷张!!”
“好耶!”
“期待!!”
鹿阮一点也不期待。
没别的原因,他就是认为小魅魔的演出服太尴尬了。
由于是荆棘之地里土生土长的乡下小魅魔,衣服当然不可能穿得很华丽,所以鹿阮的演出服布料很少,没露脐就算谢天谢地,但也短得差不多了。
最重要也最令鹿阮崩溃的是裤子——怎么短到只到大腿?
真的可以过审吗!!
“十一月的温度下你们不觉得他这样裹两块布会冷吗?”秦朝暮看不下去,挥挥手让鹿阮回去把白花花的长腿遮住。
“还是自己的omega自己心疼啊。”宋伊人理所当然,“没办法啊,小魅魔裹得浑身都是那不跟熊一样了?人设需要嘛……诶,别别别,别生气,要不我给他加一条保暖肉色打底?”宋伊人伸手比划,“就是那样那样的!你懂的!”
秦朝暮没搭话,黝黑的眸子静静地凝视着宋伊人,眼底的情绪隐晦不明,有些骇人,令人心悸。
“您别这样看我……”宋伊人心虚地侧过头去,最后好说歹说才答应给魅魔兄弟的衣服改成加绒加厚的羊羔绒底。
与此同时,后台只有鹿阮一个人。
鹿阮垂头丧气地重新把校服裹上,从换衣间的隔间出来站在镜子前摆弄很久脖子上的choker。
黑色的choker套在颈间雪白的皮肤上很是扎眼,确实是突出了他的颈部线条,可他还是欣赏不来,尴尬地挪开眼。
镜子里,黑色混搭着紫色的布料挂在身上被校服裹住,鹿阮无奈地长叹气,心想当初怎么就没人跟他说过这茬。
演出服极短的裤子后面还有一根代表魔魅一族的尾巴自由下垂,孤零零的被卡在校裤外面时还在随着鹿阮的动作东摇西晃,鹿阮侧身去看,看到尾巴根部连接的地方后登时尴尬不已,害臊得赶紧伸手去握着尾巴粗鲁地扯着校裤的弹力带往校裤里面塞。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有人敲门进来。
鹿阮来不及收手躲进隔间里,塞尾巴的手一顿,仿佛被摁下暂停键,看看手中的尾巴,又看看门边的秦朝暮,意识到眼前人是谁而他现在又是什么动作后瞬间血液倒流。
——姿势别扭就算了,为什么屁股是对着大门的?
听我狡辩好吗?我真的不是在脱裤子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