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阮把外套扯下来抱在怀里,没注意秦朝暮的眼神明目张胆的在秦朝暮的注视下将脸埋进柔软的布料里贪婪地吸取,身子倒是柔软,硬是弯下腰去卷成一颗小虾米。
秦朝暮自然清楚他的外套给鹿阮带去了什么,脸不红心不跳,伸手弄乱鹿阮脑袋上的软毛,待看到鹿阮的毛毛又翘起来的时候才心满意足。
鹿阮坐在角落里,旁边除了秦朝暮就是墙,同学们只能看到他慢慢抱着一件衣服弯下腰去,最后整个人消失在桌底下,然后看到秦朝暮的手臂跟着动了动……
见此,反正下面的光景是挺容易叫人浮想联翩。
跟秦朝暮坐一排唯二能看到的江野瞥一眼就笑着移开视线,其他人见状更不敢好奇去看了。
只有傅臣沉默一阵,心里憋了又憋,最后还是忍不住低声问江野:“你当初为什么跟暮狗来一中?”
突然被转移话题,江野先是一愣,以为傅臣这是因为跟一中同学聚会看到他们交新朋友心里吃醋才又想起这事心里不痛快了,便老实道:“二中太严了,无论家远不远都必须住校,成天不着家的,我其实原先就不太乐意去,看你俩都说要去才想的,结果暮狗没去,我也懒得去了。”
傅臣倒不气他俩突然食言,顶多有点可惜,又问:“那你知道暮狗为什么突然不去二中反而是来一中了吗?”
江野一愣,这他还真不知道……
他从来没听秦朝暮说起过这件事。
说不定也是因为觉得二中管理太严没自由?可是以全市第一的成绩进去,二中必不可能能够关得住人的……
傅臣正要找准机会再说点什么,秦朝暮侧目,一眼就给傅臣弄失声了。
这一秒的空档就让同学们的声音自然而然的插了进来。
有人嚷嚷:“那肯定是上天有眼特地让会长来一中给咱们撑面儿的啊!”
又有人神色一凛正色道:“肯定是上天安排会长来和软部长见面的。”
有人感慨:“前期没有会长咱们今天这活动还不知道要办成什么样呢……”
傅臣很是无语,江野问他他也不再说话了。
一群人又闹了一会儿,鹿阮似乎是太累了,竟然抱着衣服闻着香就一动不动了,像是睡着,偏生被秦朝暮揉脑袋的时候还能发出几声哼哼证实没睡。
鹿阮闭着眼自己呆着,两指手指搅在一起兀自无聊地抠一会儿,终于开始动起来时竟是一头撞到了秦朝暮的大腿边上。
“唔。”鹿阮哼唧。
鹿阮不舒服地轻轻皱起好看的眉头,用脑袋顶着秦朝暮的大腿转了转,小电钻头似的吸引秦朝暮的注意力。
秦朝暮低头:“嗯?”
冷不防抬眸对上视线,鹿阮被那双眼睛吸得更晕乎了,呆呆地望着秦朝暮半晌,又是蹭大腿又是蹭外套,好一会儿才脆生生吐出几个字:“回家了。”
他本不灵光的脑子加上醉酒更是雪上加霜,唯一记得清楚的就是晚上要跟会长一起回家。
所以他现在想回家了,要秦朝暮一起走。
可他还没得到秦朝暮的回应耳畔就响起其他的声音,那些声音里带着打趣,但又不知道是谁说的,好像是有很多人。
他们在问:“回家?”
“回谁的家?会长家吗?”
鹿阮听了乖乖点头,丝毫不觉别人看不见他的动作,幸得是别人问什么他就会回什么,应了一声:“嗯!”
谁知道同学们听后大笑,又故意咄咄逼人起来。
“你再说一遍?软部长,你确实是要跟会长回家是吗?”
“想不到啊软部长,我家那个追我的时候都只是告个小白牵个小手,原来你才是最生猛的,直接要跟着会长回家啊!”
“去会长家……嘿,你是牛的。”
鹿阮皱眉,终于起身搓搓脸蛋,“我就是要跟着会长回家啊!这是……这是……”
鹿阮呆了半晌,看看秦朝暮,又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捏捏指尖。
这是谁说的来着?
同学们忙不迭追问:“这是什么?”
鹿阮想不起来,倏地委屈了,嘴巴一扁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我忘记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