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秦朝暮骂道,一边开门一边把鹿阮的手从衣摆下抽出,堪堪解救快被鹿阮撩出火的腹部。
秦朝暮开的是自己家门。
家里灯火通明,客厅里却没人。
秦朝暮把鹿阮放在沙发上,去厨房给鹿阮倒水,回来时就见鹿阮正专心剥着一颗糖纸,见他来时立刻把糖纸捏在手心里不让看,动作飞快的一口把糖嚼碎咽了。
“你过来!”鹿阮朝秦朝暮招手。
“喝点水吧。”秦朝暮过去坐下,刚要伺候鹿阮喝水,唇角就被印上一吻。
视野里,鹿阮又长又翘的睫毛正紧张地轻颤着,双眼紧闭,整个人都乖得不像话。
而在他身上瞎动作的手就不那么乖了。
秦朝暮咬牙,就觉得鹿阮是专门来折磨他的。
“唔。”鹿阮正摸得起劲,忽然手突然一疼,无意识挣扎一瞬,玩偶似的被秦朝暮紧紧禁锢。
“我跟你说你已经成年了我想做什么都是可以的。”秦朝暮恶狠狠地咬鹿阮柔软的唇,凶完又开始心疼,便放轻语气,“别惹我了好不好?”
鹿阮点头,说了声:“糖果挑战,开始。”
秦朝暮:“……”
鹿阮不依不饶:“是什么口味的?”
秦朝暮:“……”
明明眼底就是那么大片橙色糖纸要是这也能错那真的别玩了,更何况嘴巴里还留有明显的橘子的香甜。
秦朝暮叹气,不跟小醉鬼计较,回答道:“是玫瑰口味吧?”
闻言,鹿阮哧哧地笑起来,很是得意,“错了哦!”
秦朝暮一边敷衍鹿阮说自己输了,一边给鹿阮喂热水,见鹿阮眼睛都快睁不开,也不敢做什么,老老实实搂着鹿阮上楼。
回房的必经之路是书房。
而此时此刻,书房的灯亮着,门关着,里面有声音。
秦朝暮没当回事,反正鹿阮已经不在这里住了,书房又不是不能去的禁地,就当是爸妈在里面说事情。
可越到书房门口,能听到的争执声就越来越大。
顾梨吼得很凶:“鹿临枫!我把漾漾嫁给你你就是这么对她的?私生子?你知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要不是你们今天找上门我还不知道这件事,亏我还以为你们只是异地但感情还在,可你们竟然瞒我这么多年!鹿阮呢?鹿阮知不知道?”
秦知的声音很冷:“阿梨,你也冷静冷静吧,毓漾,你真把标记去了?”
“嗯。”姜毓漾很平静,“上个月的手术。”
鹿临枫疲惫道:“毓漾,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今天是软软生日,何必闹到这里来?”
姜毓漾淡淡的:“你要是不在家里发疯我也不会跑来这里求助,至于软软……软软已经十八了,该长大了。”
鹿临枫声音骤然放大:“那是因为你瞒着我去标记!要不是儿子生日我来一趟,我还不知道要被你瞒多久!”
姜毓漾长叹了声气:“早就该去的,反正你不在的时候我用抑制剂也能好好活着,去了更方便。还有,等软软高考结束就离婚吧,我能给软软无忧无虑的生活,至于你的家产……你要是想全给你那私生子,你就别怪我闹得难看。”
鹿临枫着急:“我从来没认过他,他甚至不信鹿!你怎么不愿意听我解释呢?”
……
秦朝暮紧了紧力度,把鹿阮牢牢捆在怀里。
还好,鹿阮睡了,应该听不见。
秦朝暮侧目。
却看见鹿阮睁着双眼呆愣的表情。
鹿阮不知什么时候醒了。
“感觉怎么样?胃舒不舒服?想不想吐?”秦朝暮下意识问鹿阮的情况,“快回房躺着。”
鹿阮木讷地摇摇头,声音倏地哽咽起来,“其实我早猜到爸妈关系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