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压道君看着他，声音冷笑道：“看来那个叫张凡的，不能杀。”

“你知道就好。”银发男子握住剑，目光淡漠看着他说道：“你可以磨砺他，磨练他，却不能够杀死他，否则下次见面，你的胳膊还要断一次。”

“呵呵，我知道。”陆压道君点了点头，虽然身体有些狼狈，他却毫不在意的看着银发男子，然后说道：“我们的筹划，看来是值得的。未来终究出现了你。这本来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

“圣人固然强大，却也有着致命的缺点。而我却不同，我虽然有近乎圣人的力量，却没有圣人的缺点。”银发男子看着他说道。

“这么说起来，你见到他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陆压道君紧紧盯着他，表情说不出的难看。

“对，我见到他了。”银发男子说道。

“这么说，你都知道了。”陆压道君继续问道。

“对，我都知道了。”银发男子看着他说道。

“如果是这样，那真的太好了。”陆压道君突然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表情变得淡漠了很多。他苦涩说道：“想不到这世间除了我之外，竟然又多了一个知道真相的人。看来未来我不会寂寞了。”

“你这样做，究竟值不值得？”银发男子看着他，声音淡漠道：“你将是这世间最后的圣人，从此之后，再也不会有其他圣人。”

“这样不是很好？”陆压道君自嘲说道：“我为圣人，自然要做圣人该做之事。那么这些事情，在其他人眼中，无比的残酷。”

“即便，这并不是出自你的本意？”银发男子问道。

“是的。”陆压道君沉重说道。他这句话背后，却蕴含着无数的血腥，屠戮上古天庭，毁灭上古时代，让地府出世。这所做的一切，背后都是他的行为。

但是谁又能明白，他这样做的目的。

“你真的很可悲。”银发男子看着他，眼神突然有些怜悯。

陆压道君没有说话，而是站了起来。声音平静道：“也许这一切都是宿命，如果上天注定我去做屠戮万族的刽子手，我也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