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刺杀太子的太监,便是太子往日无德,所以才招致那日之祸。
太子手底下那些倒买倒卖的水贼土匪,在贩卖私盐过程中,虚高盐价害得许多人无法承受,有甚多百姓卖儿鬻女,果腹维艰。更甚者家破人亡,怨恨滔天,故而千方百计不惜断子绝孙进了宫里,要取太子性命。
丞相胡琦年跪伏在地。一语不发。
宋帝坐在龙椅上喘息不止,眼冒怒火!天子之怒直叫周围伺候的太监宫女个个胆战心惊,他们低头木立,心中却是七上八下,脚底板发软发虚。
宋帝猛地一拍御案站起身来,口中咆哮:“一派胡言!”
“朕亲身教养的太子,焉能是如此畜生莫如?胡琦年,朕倚重你,才让你私查此事,岂不料你让朕失望透顶。你听信刺客胡乱攀扯,二十来日竟就查出这些荒诞不实之事。太子为君,你为臣,以臣之身攻讦主上,胡琦年,你该当何罪!”
胡琦年跪伏在地,身形不晃不动,他没有抬头望宋帝,只语气沉稳,缓缓而道:“太子为君,微臣为臣。然太子只为一家之君,微臣却为一国之臣,也只效力于一国之君。”
“微臣,并无攀咬牵扯太子之心。二十来日明察暗访,的的确确有此等……”
“住口!!”宋帝赫然将书案上的笔架扫落在地,天威之怒,骇人非常。一时间御书房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朕不信你一家之言,此事朕会着人再行查探。你三缄其口,不可与外人言,否则但有风声走漏,朕不饶你。”
胡琦年蓦地叩首,紧闭唇舌不再发一言。
就在这个时候,高全盛从外面的小门推门而入,步履轻快的到皇帝身边,躬身道:“皇上,太子殿下前来复命。”
宋帝深吸一口气,面上怒容平复些许,才语气沉重的说:“传!”
高全盛立时下去传太子进殿,走时扫一眼一个太监,这太监在高全盛走过后,立时和几个太监将散落在地的笔、笔架,还有那份散开的奏折,全部捡起来,整齐归置好。
宋帝对胡琦年道:“你下去吧。”
胡琦年叩首行礼之后退下。宋启远从大殿正门进来,正好遇着胡琦年退出去,两人只打个眼神招呼。
宋启远对胡琦年这样的大臣,一向是厚礼相待,此刻不便,便也只能微笑示好。方才还在大殿之中攻讦宋启远的胡琦年,这会儿竟然也温和尊重的对太子笑。
宋启远径直走到离宋帝几米远处,跪地行礼,而后对宋帝复命。他将赏赐的事情略说了几句,将三万大军如何安置、镇北王又是如何打算细细说了。便安静等宋帝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