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观音点头,她也认同这句话,但是,“失忆是脑部疾病,不是精神疾病,医院不会出手管控得了脑部疾病的病人想见谁。”
白宛语沉默的看着她,突然感觉自己是在浪费时间。
跟一个护士有什么好说的,本来她也没想说这些,只是刚才突然见到苏观音,发现她和中午不太一样,她才临时起意,下了车。
“你很维护江月凉,”白宛语看向她,“就因为她是你朋友?”
苏观音语气淡淡:“因为她是我朋友,也因为我有一颗正义的心。”
白宛语没听懂:“什么意思?”
她往远处看了一会儿,发现车还是没来,她才看向白宛语:“你对江月凉有误解,我不喜欢这种误解。”
白宛语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我对她有什么误解,我和贺兰秋关系没多好,都看不下去她的行为。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她,贺兰秋好好的男朋友吹了,他们可是差一点就订婚了啊。”
白宛语伸出手,比了一个很小的手势,苏观音皱起眉:“我知道,但是,贺兰秋不是也有差不多的行为吗?”
白宛语反驳她:“那怎么一样,一个是小孩的玩闹,一个是过了两家明面的。”
“过明面的不一定是真感情,小孩的玩闹也不一定都那么脆弱。”苏观音说这话的时候,语速快了一点。
白宛语愣了一下,苏观音还在说:“你跟我一样,都是不知道全情的人,我理解你想要保护你妹妹,但是精神层面的,你保护不了,身体层面的,也不需要你来保护。”
说到一半的时候,苏观音就察觉到了,自己的情绪,有那么一点点、非常细微的失控,外人根本看不出来,只有她自己才能发现。
闭上嘴,沉默片刻,苏观音让自己沉淀一会儿,等情绪平静了,她才重新看向白宛语:“我知道你不信,可我还是想告诉你,江月凉是我见过的,最温柔、最善良的人,她对所有人都很好,包括她最讨厌的贺兰秋。”
“所以,你可以放心,她绝不会伤害你妹妹。”
这时候,车正好来了,苏观音没再看白宛语,她快步走过去,直到上了公交车,白宛语还站在原地,一脸的不可思议。
江月凉?
最温柔、最善良?
苏观音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说出这句话的?
在这耽搁了一会儿,她到医院的时候就比较晚了,到了医院门口,她的秘书正等在这里,跟秘书一起上楼,刚出电梯,白宛语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但是特别香、特别令人胃口大开的味道。
离贺兰秋的病房越近,那香味越浓,推开病房,白宛语看见,贺兰秋正在乖乖的吃饭,摆在她面前的,是比他们白家私人厨师做的还丰盛的晚餐。
而江月凉,她就在贺兰秋身边,正在耐心的削苹果。
她削苹果的手法跟一般人不一样,专注的削了半天,再认真的摆盘,然后,她把摆出来的形状给贺兰秋看:“这个像什么?”
贺兰秋看了一眼,沉思片刻,她猜道:“鸭子?”
“你才鸭子,这是天鹅!”
脸上非常嫌弃,但是,江月凉还是把削好的苹果放在了贺兰秋手边,“吃完饭半个小时再吃这个,嗯,我瞅瞅,还有没有什么水果可以让我展示一下刀工……”
她埋头在别人送的果篮中,没注意到外面来了别人,贺兰秋幸福的都要冒泡了,她小心翼翼的把苹果放在桌面最中间,再抬头,看见白宛语在门口,她立刻把苹果端下来,放到了自己腿上,一副生怕被人抢走的样子。
白宛语:“……”你看我稀罕你那只鸭子吗?
作者有话要说:江月凉:天!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