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过奖了,不过是虚名而已。”
无情洒然一笑。
准备启程前,两人将倒在地上的三人捆绑起来,准备送往官府。临行前,福泽看了一眼周遭的山林后,便转身随同无情一起离开了。
无情扫了一眼身旁的福泽谕吉,见他面上依旧是那副带着严肃的神情,心里轻叹一声,不愧是福泽前辈,果然被他发现了。
待两人走远看不清身影以后,埋伏在山林中的四剑童与追命、铁手以及冷血一起走了出来,几人面面相觑。
“大师兄就这么抛下我们几个人走了?!”追命不可置信。
“好了,我们本来埋伏在这里也是为了引那三人出现,才制造出大师兄落单的假象,你忘了大师兄是如何叮嘱我们的吗?”
铁手看了一眼追命,追命有时候就是太跳脱了,不过大事上倒是从来没有出过什么差错。
“大师兄说,我们此行去江南调查的事情重大,不宜声张,最好分头行事。”
冷血抱着剑,没有丝毫起伏地叙述着无情的话,深色带着一抹翠的瞳孔里含着野兽捕猎时才会有的凶悍冷光。
“咳,我这不是怕你们忘了吗?”
追命一派正经地摸了摸金剑的脑袋,金剑嫌弃地偏头躲开,“三爷恐怕就只惦记喝酒这件事了,咱们也抓紧时间去江南和公子汇合吧。”
“那就走吧,不过我们人数众多,容易被人认出来,便从水路、官道以及小路山林兵分三路,到江南后留下标记进行汇合。”
“可行,那就江南再会了。”
铁手的话音刚落,追命就已经跑了出去,“哈哈,各位师兄弟,我先走一步了。”
冷血也冲铁手抱了抱拳,干脆利落的踩着轻功跃入林间,几息之间,便再无踪影。铁手摸了摸鼻子,对四剑童无奈地道,“看来,我们要走水路了!”
银剑催促道:“走吧,二爷,还得去附近的码头租船呢。”
三日后,福泽谕吉提着一袋糕点与无情走在热闹的江南集市里,往来的年轻小姐们望着无情的面容悄悄羞红了脸,目光却又在触及他那双腿时带着遗憾和惋惜地收回,甚至不自知地带上了几分可怜与同情。
无情早已经习惯了周遭这样的目光,坦然自若地行走于人群,脸上不见半分的窘迫与自卑,有的只是从容与坦荡。
福泽谕吉无比真切地觉得无情的内心比大多数人都要强悍,他身上某种不灭的光辉并不会因为他的疾病所消散。想到社恐到极点的坡,也许引荐无情和坡认识,会对坡有一定的帮助。
以及,最重要的是,乱步。
福泽思索了一下,向无情提出了邀请。
“我要回去一趟了,崖余若无事的话可来我家中做客,家里的几个孩子,在东瀛那边也算是破获了不少案子,也许你们可以交流一下心得。”
无情顿时来了兴趣,欣然应允。也不知福泽前辈家中的孩子与陆小凤信中那为极为聪睿的乱步是否有关联,毕竟——他们可都是东瀛人啊。
来江南办案是真,查探那名乱步的才能同样也是真,如若真的有这样的能人异士,他自然会上报世叔,请求招揽。
福泽谕吉带着无情行至屋外,就听见一阵喧哗和吵闹的声音,他下意识地皱眉,想到了曾经和乱步组成侦探组合的日子,乱步烦得福泽都想要把他给扔进河里。
“乱步,等等,别把那个交给太宰!”
“太宰,停,停下,你最好不要把它喝下去,这里可没有洗胃的东西,你想被灌醋汁催吐吗?”
“啊啊,卡尔不要站在我的头上,挡住我的视线了,坡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