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委托吧。”

就是...这样的眼神...讥讽的、傲慢的、空无一物的...

宫九紧紧地注视着男人,用一种隐忍艰难的声音道,“...我,要你...打我,用......鞭子...狠狠地打我。”

他认真的观察着,不放过男人面上的所有表情。

但,预想中的错愕、厌恶、恶心并没有出现,男人反而露出一种兴味的笑,“你还真是个,有趣的人,我喜欢你的这个委托,那么,”

男人缓缓地站起来,毫不顾忌地释放自己的恶念,毫不顾忌地展露自己恶劣的内心。用一种极度掌控般目光认真地凝视着宫九。

“请您——”

那是恶意、是杀气、是裹挟着人类最本真之恶的笑。

“接受您的委托结果。”

客栈内传出一阵暧昧的喘息与鞭子抽打□□的声音。

“...哈..”

“就是这样的表情,痛苦的、快乐的、迷蒙的,这就是人类应该展露的,灵魂啊!”

一个时辰以后,所有的声音都停止了,都安静了下来,屋内,淡淡的血腥味飘散在空气中。

宫九面上带着满足地躺在躺椅上,白玉色的身体上遍布一道道深可见血的鞭痕,本是痛楚的伤痕,他却是快乐的。

甚至眼尾还浮上一抹因兴奋而出现红色的痕迹,使他看上去像是妩媚的、似乎刚饱餐一顿的狐精。

“...你不觉得恶心吗?”

宫九用沙哑的声音询问,他第一次看见有人笑着对他施以鞭刑,虽然是恶劣的戏弄的笑。

而沙曼与从前府里的人,只会用恶心到快吐出来的表情虐打,仿佛看到了世间所不容的污秽。

男人慵懒地坐在一边,慢慢吐出烟圈。

“恶心?为什么这么问,这就是最本真的人啊,没什么值得在意的,恶也好,善也罢,和我都没有关系。能让我尽情地欣赏到人类最绝望痛苦的灵魂,那就是对于罪犯最高的荣耀了,这就是我,杀人侦探——绫辻行人。”

宫九呆住了,用一种全新的目光看着男人,不可思议地道,“我从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人,我真喜欢你,下此我还可以找你做委托吗?”

绫辻行人注视着宫九,点点头,仿佛这只不过是一件轻描淡写的小事而已,“嗯,但,我不喜欢我的委托人被别人沾染,你身上的那些旧伤...”

点到即止,宫九明白的点点头,“放心,我从此以后只找你一个人。对了,我可以叫你行人吗?听说东瀛那边会这样称呼关系亲密的人。”

至于沙曼,就把她给牛肉汤吧,牛肉汤好像一直挺不喜欢沙曼的。

绫辻有些诧异地看着宫九,“可以啊,不过,今天的委托费结一下,一锭金子。”

“好的。”

宫九开心地翻了翻自己的口袋,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带钱袋出门,看着自己腰上挂着的玉佩,他毫不犹豫地摘下来,放在绫辻行人的面前。

“给你这个吧,我身上没有金子。”

绫辻淡然地接过这枚少说也价值千两的玉佩,“好了,你没事可以走了。”

“可是我还想在这里呆一会儿。”

宫九用绵软撒娇般的口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