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夜?”白如意有些懵。
“那现在已经是..”第七天?
她差点下意识的就说出了这句话,紧要关头,她意识回笼,又咽回了肚子里。
钟古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让她安心的在这里住着就行了,还告诉她这家主人已经出了意外死掉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可以一直在这里住下去。
白如意哦了两声。
钟古说完这些之后便离开了房间。
白如意竖着耳朵,确认他是真的离开了之后才从床上下来。
心里却疑惑她这次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突然就精神力不够用了呢?
明明也没有出现什么预兆。
她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要说当时有什么特别的,也不过只是用了三个符纸的组合符。
想到了这里,她再次拿出了符纸实验了一下。
可是意外的却是她只能同时使用两个符纸。
“...”
如果不是她当时真的用了三个符纸的组合符,她都差点以为这是没有办法做到的。
而同时使用两个符纸并没有什么后遗症出现。
不过即便是这样,也没有办法确定是不是那三个组合符的后遗症,毕竟当时那个环境也很有问题。
从卧室里面出去,一入眼一种古朴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房间的装扮古色古香,很有书香气,看来这房间的主人是一个文化人。
不过这不是她需要关心的事,她现在更关心事情到底发展到哪一步了。
不然一个不好,哪怕是已经挺到了第七天,也会在阴沟里翻船。
她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在这房间里搜找,却不想竟然在房间里看到了除了她之外的人!
是张洲和寇亮!
其实要说出现在她面前的是那两人也有些勉强。
因为此时那两人几乎都不能称之为人了。
除了还在起伏的胸口完全就像是干瘪的木乃伊一样。
她能认出他们,还是因为他们的身上穿着上次见面的那件衣服。
“你们还好吗?”她站在门口没敢进去,只是探着脑袋试探的问了一句。
同时心里想着钟古到底是抱着什么心态把他们也给带回来的?
没有人回答她。
张洲和寇亮只能躺在那里喘气,像是个活死人。
“那我就进去了。”她顿了一下之后,小步的走了进去。
同时在那两人的身上摸了摸。
她想要铜镜。
只是不知道那铜镜是不是在他们的身上。
“嗯?”张洲的身前鼓鼓的,硬硬的,似乎有什么东西。
白如意一把扒开了他的衣服,却没有发现预想中的铜镜。
只看到了一块肿的老高的皮肤。
那块地方的皮肤和周围的一点都不同,还带着一丝的生机弹性。
有些吓人的是那皮肤像是被什么利器给切割开又缝上了一般。
鼓鼓涨涨的像是要随时炸开一样。
端看那里面透出的清晰边缘,有些像是铜镜。
她小心的上手摸了摸,里面的东西像是滑块一般动了动,似乎像是故意在躲避她的手指。
她受到惊吓的缩回手指。
“救...救..”张洲粗喘了两口气,像是回光返照一般的艰难朝她抬起了手。
白如意害怕的后退了一步。
太诡异了。
是谁把那镜子缝到他的身体里的?
又有什么目的?
“我..”张洲艰难的吐出了两个字之后身子一抖,忽然咽气了。
下一秒,他那干瘪的身子迅速的膨胀,只听嘭的一声,像是爆米花机炸了一样,漫天的肉沫喷溅。
“叮叮叮。”一阵清脆的金属落地打了一个旋的声音响起。
只见在她不远的位置,一个带着鲜红血色的铜镜安静的躺在那里。
明明地上都已经被污血给染黑,却之后那铜镜的周围是干净的。
给人一种一尘不染的感觉。
只是和她第一次见到那铜镜相比,铜镜不再是那青绿的颜色,因为鲜血的浸染变成了暗沉的红色,透着一丝的诡异。
白如意身上都是刚才被溅到的鲜血,可是现在她都顾不上了,她眼里只剩下了那铜镜,似乎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呐喊,去拿过它,它是属于你的,属于你一个人的。
可是这声音非但没有让她迷失,反倒让她觉得更加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