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谁把我腿绑床上了!”也不知道这帮人在干啥,给人搁院子中间,还把腿给绑上了,要是再围点柴火就能红红火火的去世了。
夏小月刚挣扎着给自己翻了个面,想着来个腰部引体向上,等够着绳子解放双脚,结果还没等实施呢,就被一旁那个捂嘴流泪的妇人又扑倒了。
“小月啊!你可算活过来了,你要吓死娘了!你说你咋就那么馋,掏那喜鹊窝干啥,这死冷寒天的那里头能有啥?你咋就那么馋!你咋就那么馋!”
得,说着说着还打上了。
搜索了一下记忆,没招,这是原主亲娘,受着吧。不过掏喜鹊窝摔死这事就有点玄幻吧?再看看自己这小细胳膊,这哪是馋呢,这是饿吧?也没脱胳膊断腿,哪是摔死,饿死的差不多。
啥家庭啊给孩子造这样。能不能来个人给这母亲大人扶起来啊,给我腿解开也成啊要喘不上来气了。
“行了别嚎了,一天天的净能作妖,芝麻大点事,一个小孩子,死了往坟圈子一扔不就完了,我告诉你,赶紧把这俩鲜人棒子送走,里正快回来了,衙门的板子得劲儿是吧?牢饭香是吧?你们作死可别连累我们!
老二呢?还不赶紧抱柴禾去,炕冰拔凉不知道?一眼没看到就躲着去,我倒了八辈子血霉有你这们这个傻比玩意,早知道这么丧良心你小时候就该摁死鸡食槽子里!”
马老太太一声比一声高,骂完了拢了拢领子,一甩衣袖走了,还留了个睥睨天下的眼神。
哟嗬,这是原主奶奶,有内味儿了。
蹲在旮旯的夏玉书站起来,三十多岁却一脸沧桑,掏出抄在袖子里的手把邵淑兰拉起来。
“行了别哭了,风大山了脸,醒了就好,把小月子扶回屋,外头冷。”
说完看了看正在摘头套的两个鬼:“赶紧给人送走吧,我去东院烧炕了。”
邵母终于不哭了,抹了抹脸把夏小月给解救出来,又去跟黑绿相间,破破糟糟衣服的异族人弯腰道谢,嘀嘀咕咕的好像给了一小块银子。
夏小月看着小床下像黑油似的画的一圈符咒图案,别说,这钱花的值,死人都能整活喽,整不活使劲整,结果给她这个异世界的人整来了。
有两下子。
夏小月大眼睛一扫,嗬,这小院子破的,跟一百头野猪拱过似的,那栅栏还围着它干啥,要倒不倒的让人心沉不了底。
那角落里堆的什么玩意,板车么?还不如锤子砸两下子还原成板更好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