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屋一套餐桌,小屋也摆上一套圆桌,放上茶具,夏小月另外要了一面炕桌,以便夏巡以后读书用,在炕上暖暖乎乎的也可以看书习字。
送家具的伙计要走的时候,夏小月指着马老太遗留的椅子道:“这玩意你们收不收?我便宜点卖你们。”
那伙计看看椅子:“老红木圆背茶椅,有年头了,就一个椅子?其它的呢?”
“就一个椅子。”
“不要!”伙计丝毫没有犹豫,抬脚就走。气的夏小月把椅子扔到院子里,死老太婆身上一点价值都没有,一文钱都刮不下来,以前的肉都让她吃了!看她那一身肥肉膘的样!整个临江村数她最胖!
夏小月墨墨叨叨发脾气,嘴里三句不离肉,邵淑兰叹了口气,切了半条五花肉回来就着白菜炒。
伴随着猪肉下锅‘滋啦’一声,香气四溢,夏玉书穿着破补丁衣服款款而来,看见锅里油汪汪的猪肉炒白菜片,脱口而出:“咋放这么多肉!不年不节的这不是浪费吗?炒好盛出来我给咱娘送去!”
夏小月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这便宜爹没完了是吧?记吃不记打?万恶的血缘关系,让我无法用拳头裁决当前目标,刚想出言讽刺几句,邵淑兰如火山爆发:“夏玉书你没完了是吧!你那祖宗娘吃肉不浪费!我们吃肉就是浪费!
刚才小月让我炒肉,我还舍不得,啊呸!这么多年都舍你娘肚子里去了!我小巡身子无力,小月面黄肌瘦,反倒你那遭瘟的娘五大三粗肥肉乱颤,夏玉书你今天说这样的话你还是人么?你哪来的脸来我们锅里要肉?咱俩没关系了!你给我出去!”邵淑兰挥舞着锅铲往出赶人,眼里还噙着泪花,这么多年自己的孩子亏成这样,她刚才还舍不得放肉,暗暗决定以后有好的东西先自己家吃了,能不留就不留,留来留去留给别人了。
夏玉书左躲右闪:“你咋能这么说?那是咱娘!有肉当然是给咱娘吃!”
听了这句话的邵淑兰心里有些崩溃,泼妇附体:“娘个屁!你个狼子野心的玩意愿意认她做娘你去!这么多年了,老娘要不是一纸婚书跟你绑在一起不得已,我叫她个屎壳郎的娘!我恨不得吃她肉扒她的筋!她马云英就是个毒妇!她以后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