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杜墨卿脸皮是真厚,起码比便宜爹厚,只剩下一片狼藉的白菜,翻不出半块肉之后,放下筷子,瞬间装出儒雅书生样:“小月妹妹慢些吃,怎的这般着急,女子应细润无声,不争不抢,又怎能翻菜盆呢?喝口水压一压吧,真是调皮。”
我操你大爷姓杜的!
夏小月拍案而起,旁边的邵淑兰却惊呼:“小月!”
一顿眼神警告之后,夏小月慢慢坐下双眼冒火,一直不得空再提起退亲的事,邵淑兰还以丈母娘看姑爷的最高礼遇对待杜墨卿,等她说服邵淑兰把亲退了的!姓杜的有多远滚多远!
这会儿闹的人仰马翻只会让邵淑兰的眼神杀死,女婿上门,谁对谁错都不会是女婿的错,尤其是还没成亲的女婿,夏小月此时不能下邵淑兰面子,只希望这块狗皮膏药吃完饭之后快点走,越看越讨厌。
“墨卿,你爹娘可还好?课业重不重?”邵淑兰嘘寒问暖。
杜墨卿维持温文尔雅的样子,稍微掺一些骄傲:“家父家母身体尚可,劳婶子记挂了,课业繁重,今日特意抽出时间来看望婶子和小月,见你们安好,墨卿的心算是放下了。”
“来看人就空着手过来?”不但空手还空肚子,虚伪不要脸。
邵淑兰不赞同的飞来眼刀子,夏小月闭嘴。
杜墨卿却紧锁眉头长吁短叹:“实在是对不住婶子,镇上的学馆花费繁重,墨卿.....墨卿现在捉襟见肘,家母冬日咳疾未愈,银钱都喝了汤药,墨卿今日过来才吃顿饱饭,让婶子见笑了,小月对我不满是应该的,只待明年乡试墨卿能榜上有名,不枉小月等我多年。”
愧疚的都快溢出水来了,邵淑兰瞬间被感动:“苦了你了,婶子也没什么能帮你的......”然后去摸身上的银子,摸了个寂寞,才想起现在银子都在夏巡手里:“小巡......”
夏巡早就见惯了杜墨卿的套路,如今银钱都在自己手上,想从他手上故伎重演,做梦吧,当即应声:“我知道了娘,我一会儿就去谷大夫家抓药,您头上的伤再多吃两天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