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锅巴吗?”云杰接过彭家和递过来的一块打量着。
“这个在历史上是有学名的,叫''糗''。”彭家和举着一块开讲了:
“这个糗呢,可以用米做,要是家里穷,没有那么多米,也可以把大米小米、大豆小豆黄豆绿豆都搁在一起,在锅里炒熟,再搁进石臼里拼命捣捣捣,碎得像面粉了以后,就加水和匀,接着就像揉面一样,使劲揉啊搓啊,等它变成一块了,就把它铺开来,放在太阳下晒干。这个糗的好处就是可以放好久,带着很方便。这个糗不仅仅我们良家寨的人世代相传,古代行军打仗也用它当干粮,老百姓出远门,身上也挎一个竹篓子,里面就是装的这个糗。”
“啊,您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您说的竹篓子,叫''箪'',成语一箪一瓢就是这个字。”云杰恍然大悟。
“我就喜欢跟你说话,懂得多啊!我说的都是土话,你说的就是有文化的话!”彭家和被云杰的强参与鼓励,打开了话匣子。他三口两口吃掉糗,又举起一片像薯片的。
“这个是苕皮子啦!”这个干粮落在了何妙英的专业领域。
“我妈做的苕皮子最好吃!”小叶热烈地夸奖。
“是啊,我妈做的苕皮子,我可以吃得停不下来!”隆煊拿起一块,细细咂摸着和妈妈做的有什么不同。
“那你来说!这个确实是你比我懂!”彭家和赶紧让位。
“我们屋里的人不大出远门,我没有做过你刚刚说的糗,苕皮子我倒是经常做。”
“就是把我们屋后头种的苕皮刮掉,要刮干净,不然颜色就花了,不好看。再洗干净,放在锅里煮熟,煮熟了我就把它放在一个大盆子里捣成糊糊。”
“哦,要提前把屋里的门板洗干净,在门板上铺一块布,我们村里的人都用床单,从床上拉下来就做苕皮子,我不行,看不得这么邋遢,我有一块白棉布就是专门用来做吃的时候用的。”